我愤恨道,“等我见到你再收拾你!”
气氛终于松弛下来,我暗夸了自己两句,最后想起张君赫说的事儿,“成琛,我突然想起个事儿,就是咱俩八年前,我还是寒境冰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给我讲讲吗?”
没人提也就罢了,提起来就总想知道。
成琛沉着腔,“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很小的事,你既然忘了,没必要去故意想起来。”
得!
他不想说。
那我问多了还惹人烦,只得哦了一声,“那我不问了,你休息吧,晚安。”
“等等。”
成琛气息微凉,“明天,你和张君赫见面仅仅是要问道法上的事情吗。”
“是呀。”
我脊背挺直,“还能做什么,成琛,我的梦想就是大先生,我会为此努力奋斗的!加油!”
“好,晚安。”
放下手机,我默默的吐出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大概是不想说谎吧,就算是不得已而为之,仍是心虚。
但,我已经能把可以说的全部告诉成琛了。
再具体的,真的就不能让他知道。
只愿,一切顺利。
夜深后,我将简易的坛案桌调整了下位置,冲着镇远山的方向。
上香,打坐,闭眼后开始冥想师父的外貌。
许是心神不定,我有点坐不住,腿会麻,没办法,我只能告诉自己静心,想着师父的外貌,呼吸逐渐平稳,渐渐地,灵魂好像抽离出去,飘飘荡荡,‘吱呀’~一声,我推开了一道房门。
周围很黑,只有沈叔打坐的位置有一簇光亮,这就是师父的元神了。
“栩栩,你有什么事情要和为师所诉?”
沈叔在那簇光亮里并未开口,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我慢慢的走上前,在心里默默地告诉师父我的打算,事实上,在张君赫和我说明天要见面时,我脑中就有了计划,既然他是受师父的指使和我走近,他师父又是袁穷的弟弟,那我为什么只能去做一个提线木偶呢?
莫不如反客为主,在明天找个机会,直接出手威胁到张君赫的安危,在他生死关头,他背后的师父无论是不是袁穷,都会现身!
如果他师父是袁穷,那就好办了,我和沈叔可直接同袁穷定个胜负。
如果他师父不是袁穷,而张君赫也说过,他师父的资质平庸,所会的术法都是通过袁穷而来,那么,我和师父联手,轻易便可钳制住张君赫的师父,由此,袁穷依然会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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