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病好了,她就想谢谢我,所以把家里的鸡给我抓来了。
我被她惊到了,她都不知道我家庭住址,只是知道我名字,就在镇远山大集等上了。
要是我一直没下山呢?
魏奶奶得等到什么时候?
那天我收下了鸡,但是执意要送她回家,我想的是偷摸把钱留下给她。
路上我们俩一直聊,等到了她家,我再次被洗礼了。
可以这么说,魏奶奶都不用领我来她家,就告诉我,找全村最破的那座房子。
我自己就能摸来了。
破木头拼接的栅栏门,凹凸不平的黄土小院子,呼着黄泥的石头房子。
墙面黄泥都裂纹了!
跟干旱的土地似的,全是沟壑。
房顶扇的草,稀稀拉拉的压着瓦片,风一过,我感觉这房子都摇摇欲坠!
魏奶奶还说绝对不会塌,村里每年都派人来评估,还给修过,难看是难看,住人没问题。
是没问题。
人搁哪不能住呀。
桥洞还能睡呢。
进去后。
还不敌外面呢!
墙面乌漆嘛黑,棚顶呼的都是报纸,遍布着苍蝇屎。
悬挂的小灯泡我就不说了。
手电筒可能瓦数都比它大。
最令我诧异的是屋内一个大男孩儿,白白净净,特别清秀的长相,坐在炕上正在玩石头子。
魏奶奶给我介绍,“这是我孙子,叫大辉,比你大两岁,大辉啊,别玩了,这是妹妹,你叫栩栩!!”
我和他打了声招呼,“大辉。”
大辉木木的看向我,幕的就笑了,“妹妹,栩栩,妹妹。”
我控制面部表情,“哎,你好。”
“栩栩,你能陪我玩石头子吗。”
“我……”
“栩栩啊,没事儿啊!”
魏奶奶生怕我紧张,“你别怕,大辉不伤人,可老实,他就烧坏脑子了,五六岁的智商……”
我朝魏奶奶笑笑,“奶奶,我不怕。”
相反的,心里很酸。
那天我和大辉晚了一下午的石头子,还留下吃了饭,走时魏奶奶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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