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形容不出的难过。
真的好吃吗?
我恨虚伪,恨他们烂到极致的演技,却只能配合的演下去。
三姑没什么话,传递给我的眼神都是坚韧坦然。
好似经历的多了,没什么她看不开的。
我恍惚间想到胡姑姑的话,她说三姑会有大造化,难不成这舌头真的让三姑因祸得福,少说多听,不再上纲上线,和爸爸在一起,终于没有了无止境的拌嘴抬杠。
可是,我看着三姑默默坐在那里念经的样子,仍旧会想念她口无遮拦盛气凌人的时候。
或许三姑就此成长了,但代价着实令我难受。
奶奶这三天则忙够呛,她把沈叔是盯住了,吃完饭就要跟着沈叔去正房。
我偷摸的去听了几回,见她的确是跟沈叔闲聊,没再问啥女鬼邪师,稍稍安心了些。
送家人下山的这天晨光明媚,空气清寒。
我帮着大姐推着妈妈的轮椅,三姑搀扶着奶奶,爸爸拄着拐,许姨和纯良也跟在旁边。
一行人走的很慢,到了山底,爸爸雇的面包车已经等候在那里,我挨个抱了抱家人。
爸爸一直提醒我不要哭,“栩栩,你长大了,要坚强,在这里听沈大师的话,你过得好了,我们就都好了!”
站在车窗外,我见妈妈和大姐都含着眼泪,便牵起唇角,“你们都看到了,我在这特别好,如果二哥的案子判下来,他能写信的话,你们让他写信给我,我特别想他。”
“行。”
爸爸点头,朝我们挥挥手,“许妹子,栩栩以后就麻烦你啦!”
“放心吧。”
许姨搂着我肩膀,“栩栩这丫头对我脾气,我稀罕着呢,她在这啊,受不了委屈。”
“那就好。”
爸爸又看向纯良,“纯良啊,我闺女有时候脾气急,要是哪里做不对了,你多担待啊。”
“哦,她……”
纯良挠挠头,“她对我也挺好的,再说以后就是我姑了,一家人嘛,没啥担不担待的,梁大爷,不是,梁爷爷,您家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
爸爸应了声,看着我想说什么,嘴动了动,眼里只剩下不舍,“栩栩,爸回了,你别惦记家,沈大师说了,你学成前不好离开镇远山,那就在这安心学习,别哪天兴致一起偷摸的跑回去,那我可是要揍你的。”
我点头没言语,孰轻孰重,我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