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久别重逢的滋味儿。
“许姨,叫完贵林大爷我以为就没事儿了,还想着连夜赶回来,结果您猜怎么着?”
我坐在炕边,啪的一拍炕桌,“遇到个箱子精啊!”
“箱子精?”
许姨睁大眼,听得可认真,“哎呦,你遇到没慌啊。”
“我当然……慌了一丢丢。”
我说话跟大喘气似的,“但我动上手就不慌了,我谨记沈叔的教诲,世间一切,都是心战,最后那箱子精没有打过我,求我饶了他,就在我想放它一马的时候,嘿!它又想跑,这举动彻底断了我的心思,钱大哥还不想烧它,说是古董,我说那能行吗,你别撕吧!这把火是给孩子的!”
“噗!”
许姨忍不住笑,“对,给孩子的。”
我看到她笑还很恍惚,记得刚上山时,还以为她不会笑,仅仅因为我给她跳了几个舞步,她就彻底卸下了心防,如今看着我,眼神真的很像在看自己的女儿,甭管我讲的多夸张离谱,她都满眼好奇的做个听众。
想到她女儿,我语气顿了顿,“许姨,其实我这次能顺顺利利的回来,还要谢谢您。”
“谢我啥?”
许姨疑惑,“我又没帮到你。”
“就是……”
“梁栩栩你买二人转干啥啊!”
纯良打断我的话,他一进屋就趴在炕边吃着糖葫芦挑起碟片了,“这里面又没小品,都是小帽,啥老太太哭坟,哭谁啊!谁能看进去啊!”
“我爱看!”
许姨瞪过眼,起身收拾好碟片往柜里一锁,“梁栩栩名字是你叫的?这是你姑!”
转回身她还踹了纯良一脚,“一个初中生,连最简单的一般疑问句都搞不明白,还好意思在那大嘴马哈的吃,滚出去背单词,今晚要背不会十个你别想睡觉,碟也甭想看了!!”
纯良被训的委屈,生无可恋的看了眼上锁的柜子,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去我那屋背单词了。
“丫头,你可不能像他,学生得有学生样,该学的时候不认真,以后没地儿吃后悔药!”
许姨骂了纯良几句,旋即坐到炕边,“栩栩,你继续说……”
我苦涩的笑笑,“许姨,您对家然姐也很严厉吗。”
“家然?”
许姨愣了愣,“不会,家然跟你性格差不多,要强,我不用盯着她,她自己的事儿,自己会做很好,我当妈的,只要教她一些规矩道理就好,唉,提她干啥?不提她。”
我抿了抿唇角,“许姨,我昨晚看到她了。”
“啊?!!”
许姨腾的起身,“在哪看到她的!”
“您听我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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