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琛可能觉得我全是编的,事实上我是编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有据可考。
咋说咱都见过小十几位先生,聊过天,牵过手,差点做了好朋友。
有的先生看事儿就像医生在办公室里给患者诊脉,其他患者就在后面排队,我早先等的时候,就亲眼看过一个先生对我前面的事主讲类似的转运之法,当时屋里人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偷听,我也不例外,谁不想转运呢。
我今晚说的和那位先生讲的大差不差,区别是那位先生给了事主几张符纸,让他贴到屋内四角,我不可能给志全画个符,咱没那神通,作假那是纯忽悠人了,剩下的事儿我觉得做做无关紧要,沈叔说了,一个人的气场要向上,向上了,好运自然就来了。
天天写财字,天天呼叫它,努力到位了,财运一看,它好意思不来嘛!
书上有句话: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
一下考中出名了,没十年的努力能行吗?
由着成琛在那笑,我低头把钱从红包里拿出来。
别看就两百,比我过年收到爸妈的大红包都开心。
志强大哥很讲究,给我的都是新钱,不是两张大票,而是二十张十块钱。
纸币都是嘎嘎新的。
我抿起唇角,数了一遍,再把钱小心地装回红包,夹到书本里。
抱紧书包,好似抱紧了我全部的财富,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老闺女也能赚钱了。
这趟我不但赚了钱,还得到了尊重,要不是我执意要走,红英姐还想留我在这住,抑或给我报销车费,生怕怠慢到,离开时陈家亲属全部出来送我,道了好一会儿别,成琛才能把车子开到路口,正好等红绿灯,成琛见我拿出红包摩挲,轻踩着刹车就止不住笑起来了。
“恭喜你啊,出师大捷。”
成琛眸底都氤氲了一层水润,“回头我会跟沈叔讲,你应变能力很强,适合做这一行。”
“出师大捷?”
还没拜师怎么算出师呢。
我看向他,“这次只能算小试牛刀,捷还得看以后,不过我谢谢你啊。”
“你是谁姐?”
他脸色一变。
我愣了愣,“是你说的出师大捷,我说捷看以后啊,捷!两声不是三声!”
成琛微怔,旋即再次失笑,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无声的跟他拉开点距离,贴着车门内饰,这人精神不太好,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分裂症。
成琛笑够了,饶有兴致的看向我,“肚子饿没饿,我请你吃东西。”
我看着夜色中的街道,寒风中,有个老头站在卖糖葫芦的自行车旁还在瑟瑟等候,晚间的气温能有零下二十多度,他的糖葫芦还没卖完,老头双手交叉在棉衣袖口里,微佝偻着身体,脚下不停地跺着,对着身前经过的路人卖力的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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