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宴有些诧异地转身,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一个一身酒气的男人从他旁边走过,脸上带着不屑的笑。而另一个男人正站在原地,一脸冷若冰霜地看着他。
——白桦?
那个一身酒气的男人推门出去,嘴里还骂了句什么。白桦没理他,往这边看过来时却恰巧看到了周如宴,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讶。
“哟,”白桦往这边走了两步,“周如宴?”
周如宴皱了皱眉,微点头。
他很不想在这种地方碰到白桦,更何况,刚刚还目睹了半场他和陌生男子的肢体互动。
在和白桦谈恋爱的时候,白桦还是个刚进圈的新人。玩得没这么开,或者说,在周如宴的面前玩得没这么开。
拉踩,用完就扔,白桦这个人远比他表面看上去有想法得多。他从来不管媒体和舆论会给对方带来什么,甚至能在对方为了他出柜的时候,自己大大方方地抛出一张声明撇开关系。
这么多年,周如宴早跟他没了什么深仇大恨,但乍一看见,也挺恶心的。
“听见什么了?”白桦笑了笑,“什么都没听见吧?”
周如宴没吭声,懒得搭理他,转身推开洗手间门。
“别走啊,”白桦忽然一把拉住他,“好久没叙旧了,看你最近挺活跃,走,请你喝一杯?”
周如宴盯着他:“我们有什么好叙的?”
白桦笑起来:“你这话说着就没意思了。今天不叙,万一下周全网都能陪你叙呢。”
周如宴站住了:“你想干嘛?”
白桦斜眼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倚在旁边的墙上,从兜里掏了包烟出来,点上一支叼着。
“你刚刚是不是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过了一会儿,白桦问。
……
晚上十二点,酒吧里的人潮达到顶峰,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能一直响到胡同口,轰得人脑袋疼。
周如宴从酒吧门口出来,一路上夜风很凉,彻底把他吹清醒了。
“还晕吗?”何引站在他旁边,看了看他。
周如宴摇了摇头。
从洗手间回去后,几个人糊了蛋糕就算过完了这个生日。李程宇想留他再待一会儿,被他拒绝了。
本来好好的一晚上,却在洗手间碰见了白桦,一下子就倒了胃口。
白桦的威胁没什么用,无非是耍些小聪明,煽风点火,炒作闹事。周如宴懒得理他,没等他威胁完就从洗手间里出来,把他甩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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