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觉间化为浪潮暗涌,在似海底的深蓝色钟面上无穷无尽流淌。
她的脖子逐渐泛酸,他的耐心却是极好的,一旦亲密起来,缠人程度丝毫不亚于黏人时候的Yuki。
宣佳楹快要招架不住,柔软的依附着他。他暂且给了她一点喘息的空间,“身体还有没有哪里痛?”
男人嗓音清澄,突如其来的问话使她的心脏为之一颤。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询问她车祸受伤后身体情况的问话,却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沾染上了某种引人遐想的潮湿。
她微微镇定心神,“手腕和膝盖还有一点。”说完,被自己沙哑的嗓音震惊到,不由地别过头清了清嗓。
顷刻间身体蓦然悬空,她在惊呼中被他抱起坐到了他每日办公的台面上。刚才的接吻不止她一人脖颈酸涩,听见她说的那两处痛处妨碍不到他抱她起来的动作,他便不再顾虑。换了个姿势后,再一次技艺精湛的攻城略池。
程母特意拉着丈夫一起飞回国想为儿子庆生,却被来接机的姜倪告知他们来晚了一步,景和9月7的阳历生日留给了女朋友。
“无碍,”程母还算开明大度,阳历过不成还有农历。她摆一摆手,戴上墨镜贵妇人气质显露无疑,“明天叫上他这个小女朋友一块回来吃个饭。”
对于如何与长辈相处,宣佳楹自然有她的一套应对方法,出门前画了个淡妆以示对这场赴宴的尊重。但等他们到了目的地,下车前不免又被景和纠缠了翻,先前产生的那点紧张感也因此烟消云散。
她轻推他肩膀,翻开镜子查看了番自己的妆容,除了口红稍显惨淡外,其他地方看不出什么异样。她唇微张,旋转出口红打算重新补上,“程先生,可以克制一下吗?好歹也要等到结束吧。”
“没有办法,我对你一向控制力薄弱。”餍足后的他神态松散,伸手接过了她的口红,另一只手指尖捏住她下巴,细致的为她涂抹。
宣佳楹真怕他会再乱来,在他家的地下车库。
刚才车子驶进大门就应该有人去向程母通风报信了,这会儿两人迟迟不出现,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好在某人为她涂完口红后没再“为难”她。昨晚听闻景和在阳台接电话,起先他考虑了她的感受,委婉向母亲表达了现在见父母还为时尚早。程母虽没有不依不饶,但仍觉可惜。宣佳楹不想让长辈失望,左思右想后决定与他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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