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了一次，错了两次，他甚至还想错第三次。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阿诺德挪开了视线，极力平复着躁动不安的心。

“为什么不看我？”佟铃附在阿诺德的耳旁低语道：“只要你看我，你一定会爱上我……爱的神秘比死亡的神秘更伟大。”①

阿诺德心中一震，他难以抑制地看向了佟铃的双眼。

爱？不，他看到了欲望，看到了诱惑，看到了……罪恶，他会死在她的手上，她的存在无疑会让他陷入最糟糕的境遇。

阿诺德的眼里无疑有了她，但是还不够。佟铃需要阿诺德像信仰他的神明那般信仰她，那么狂热极端的信仰，怎么可以给除她之外的其他人！

她不允许。

佟铃手中的匕首慢慢往下，一点点地划破那身古板守旧的黑色修道服。

阿诺德喉咙发紧，嗓音干涩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还不清楚？”佟铃挑动眉梢：“我当然是要你感受……什么是爱了。”

一个被捆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仿若要将自己献祭给“神明”的修士，这是一个多么乖巧可人的信徒啊。

“信仰我吧阿诺德，你的主能给你什么？祂能给你多少快乐？”

“而我能给你的太多了，你是喜欢的，我知道你是喜欢的……”

佟铃诱哄着，将身体贴了上去，“这样的选择，需要考虑么？”

……

阿诺德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做出了那些不堪启齿的事来。

他的身上还留有女人身上的香气，她一走，似是带走了所有的温度，让明亮的房间再度坠入了黑暗。

阿诺德想起女人离开前她和他的对话。

“你的选择是谁？”

“主，我不会……背叛主！”

“口不对心。既然选择了主，那为什么你抱着的是我？”

“你明知道我没法推开你，是你的错，这是你的错！”

“阿诺德，是你不能控制你自己，你犯错了。”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