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理眼睛里一片惊惶,看起来的确是被吓坏了,可问题是自己压根也没有恐吓他。
难不成他不是看起来像兔子,而是就是个兔子精,随便被别人大小声一下也会吓破胆。
那也太娇气金贵了一些。
鹤爵又向来拿这样娇气脆弱的东西没辙,凶不得,又不能不管。
他没办法,转身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递到他脸前。
这小少爷虽然哭得凶,却静静地没什么声音,只是眼泪像坏掉的龙头一直掉个不停,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鹤爵一眼,好一会才敢伸出手把纸巾接过来。
缓了一会,等他不再哭得这么可怜了,鹤爵才重新问他:“说吧,哭什么。”
叶雪理眼圈还红着,濡黑的睫毛湿成几小绺,抖的厉害。
“我,我不想下去睡觉,老公,你能不能不要让我下去,我不吵不闹,很安静的,所以不要让我去下面好不好。”
下面?什么下面,楼下吗?哭的这么凄惨就是因为不想去楼下?
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哭闹的缘由也是这么无厘头。
鹤爵实在是酒醉后头疼的厉害,也没心思哄他,只是冷着脸开口:“下面倒是也有房间可以睡,你不想下去就留在楼上也行,隔壁就有一间客房,放心,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人定时打扫,很干净,随时可以住人。”
叶雪理听他说完,抽抽鼻子,脸上露出些不可置信的神情:“我真的可以不用去下面睡吗?”
“可以。”
叶雪理像是放心了,刚才还皱成包子的小脸转瞬又绽出笑颜,眼梢吊着一抹红,唇色也艳,因为刚才哭过的原因,苍白的脸颊上透着些红潮,映着他胸口那朵玫瑰,纯洁却又艳丽。
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却在他身上杂糅的完美又和谐。
“谢谢老公。”
鹤爵只觉得胸口又是一麻。
他现在极其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给这两个字加了什么咒语,不然怎么自己一听他这样叫,就会浑身发痒。
以前想爬他床的那些人也不是没有这样对着他撒娇撒痴的什么都能叫出口,只是没一个像这个小少爷一样,喊的他耳酥心痒,浑身不对劲。
得了允许的叶雪理已经转身朝外面走了,脚步轻轻,发尾在腰间轻荡,鹤爵的视线也忍不住一直追随着它,晃啊晃,直到它和它的主人都消失在门外。
身后柜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鹤爵回过神,走过去看一眼,是宋琰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