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头疼。”
王祝岐声音不降反升,兴奋到劈叉:“禹哥你今天上午可错过了一件超超超级有趣的事儿!”
“怎么?你终于在广场跳脱衣舞了?”
杨星禹听到隔壁阳台乒乓作响,他拧了拧眉,趿拉着拖鞋慢悠悠的走过去,想看看隔壁在干什么,到底是搬家还是拆家。
“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单独给你跳。”王祝岐笑声猥琐。
“滚!”杨星禹没忍住笑骂了一句。
“嘿嘿,禹哥我和你说,这事儿绝对比我跳脱衣舞还有意思,咱们学校今天上午来了个转校生,你知道这转校生有多特别吗!”
“三头六臂?外来物种?天外飞仙?”
杨星禹一边敷衍王祝岐,一边推开阳台的门,灰尘在橘色的阳光下跳来跳去,他动了动鼻子,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往外冒,本来就头疼,这么一震更疼了,连眼泪都跟着往外流。
王祝岐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夸张道:“诶诶?禹哥你怎么了?猜不着也别哭啊!”
杨星禹没搭理他,用手肘掩住口鼻,怒目瞪向隔壁,只见对面的阳台上全是黑色的土壤,角落还有堆积着大小各异的花盆。
说起这个小区的构造,也是奇怪。
楼房面积不大,偏偏每家都带一个外伸的小阳台,这就导致一层两户的阳台紧紧相邻,翻个半人高的墙就能通过阳台到邻居家串门,所以为了保证自家的私密性,几乎每家每户都在阳台安上了像笼子一样铁丝网。
不过杨星禹没安,一个是因为他懒,还有一个就是因为旁边一直没人住,正因为如此,隔壁阳台此时此刻也是毫无遮拦。
察觉到隔壁有人往阳台来,他赶紧搓了搓鼻子止住喷嚏,想问问新来的能不能讲点儿道德,玩泥巴没关系,但是也要顾忌一下邻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阳台四五年没打扫了呢,幸好他暑假前就把衣服收起来了,要不现在说不定还要被做个免费泥膜。
他气势汹汹地把头发往后一捋,结果隔壁那人都没完全把门打开又离开了,杨星禹只看到那人搭在门框上那只白皙纤细的手以及缠着创可贴的手指,就在他傻眼的时候,隔壁响起一道关门声然后彻底陷入了安静。
杨星禹泄气地垮了垮肩膀,看来隔壁邻居是提前捕捉到他的气势,害怕得跑路了。
“喂喂喂,禹哥你还在听吗?”
“嗯……”杨星禹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咬着牙用力伸了个懒腰。
“我和你说禹哥,那转校生居然开着拖拉机进学校了!突突突,那声音响彻校园啊!而且我听说拖拉机的颜色还是五彩斑斓的黑,可拉风了!诶,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抢眼的出场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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