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和甜甜小软糖做?还想让她穿裙子做?
怎么这么变态?
烦死了,我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变态?一点都不值得喜欢,变态有什么好喜欢的,还是喜欢兔子尾巴和学猫叫的变态……
他没想借酒消愁的,却似乎达到了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效果。
眼泪像水龙头似的汩汩冒出来,怎么擦都停不住,最后索性不擦了,任由自然晾干的泪水挂了满脸。
只哭了一会儿,眼睛就肿了。
等电影终于看完,他已经喝完了两罐啤酒,脑子晕晕乎乎的,决定洗个漱就睡觉。
尤其要好好洗洗脸,眼泪太黏了,好难受。
他来到洗手间门口,却发现门关着,蒋一鸣刚好结果路过,提醒他是季凌舟在洗澡。
他“喔”了一声,就站在门口等。
……这个讨厌的臭东西,非要这种时候占着洗手间,不让我洗脸,一定是故意气我。
盛寒搓了搓脸颊,揉了揉眼睛,眼睛又酸又难受,走廊过道开的灯很亮,晃得他眼睛更疼。
季凌舟的卧室距离洗手间很近,虚掩着门,里面关着灯。
盛寒定定地看了半晌。
……那里比较暗,在那里等的话,眼睛就不会疼了吧?
他脚步虚浮,推门进了季凌舟的房间。
他先是坐到了床边,突然想起不久之前,季凌舟说以后进他的卧室不能坐床,要坐在椅子上。
他立刻起身,乖乖地在椅子上坐好。
房间内光线很暗,没拉窗帘,对面楼的光映进来,勉强能令他看清屋里的各种摆件。
为什么臭东西的房间总是这么整齐?他会讨厌不整齐的房间吗?是不是因为我好乱,所以他才不喜欢我的?
那万一甜甜小软糖也很乱呢?
明明什么都不了解,连多少岁都不知道,凭什么喜欢她……
盛寒抿了抿唇,又掉了两滴眼泪。
·
季凌舟没多久就洗完了澡,穿着松垮的浴袍回了房间。
他刚推开卧室门,还不等开灯,一个温热的物体蓦地撞进了他的怀里,紧随而来的是淡淡的奶香,夹着酒气。
“……?”他愣了愣。
小孩儿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盛寒的腿有点软,刚撞进对方怀里,就开始站不住了,身体有向下坠的趋势,季凌舟连忙握住他的腰,把他扶稳。
“臭鸡鸡,我讨厌你。”盛寒抓着对方的衣襟,小声喃喃。
季凌舟眯了眯眼睛,轻轻揽住他,嘴巴刚好凑近他的耳边,便低声问:“怎么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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