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鸣:“???”
盛寒觉得刚才的自己莫名其妙的,心里像梗住一样。
他想了几秒没想通,像是为了给自己的异样做掩饰似的,也跟着大声附和蒋一鸣:“对啊对啊,喝什么酒啊,大冒险就该——”
季凌舟扫了他一眼,眼里威胁的意味明显。
盛寒缩了缩脖子,闭嘴了,虽然并没看懂威胁的到底是什么。
“就该怎么,把话说完,”季凌舟凑近他,低声问,“就该和她牵手吗?”
盛寒:“……”
季凌舟:“想让我和她牵手?”
盛寒:“……”
盛寒局促地看向鞋尖,却发现光线太暗,根本看不到,顿时像是失了目的地的浮舟,只能在原地随着旋涡打转,耳根再次越来越热。
他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的耳根很像暖宝宝,季凌舟就是那开关。
季凌舟知道他不想答,却不想放过他。
“说话。”
盛寒紧紧抓着裤子布料,艰难又违心地开口:“反正是大冒险,玩游戏而已。牵手就牵手嘛,难,难道你玩不起……”
“玩得起,”季凌舟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下次一定玩得起。”
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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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回合,李晓抽到大王,盛寒抽到小王。
李晓热血熊熊燃烧,当即想让盛寒跟季凌舟使劲亲他妈几个小时,但理智告诉她应该收敛,便憋到表情抽搐地开口:“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盛寒:“……真心话吧。”
他刚才还嘴硬地嘲笑季凌舟玩不起,结果事到临头了,他才觉得他好像也玩不起。
“哦,好吧,”李晓摸了摸下巴,贼兮兮地问,“有没有做过春.梦?梦到了谁?是认识的人吗?是谁?”
盛寒:“!?”
不仅做过,还不止一次。
每次都和季凌舟有关,最近的一次,早上醒来产生了晨间生理反应,去洗澡的路上还刚好被撞见了。
盛寒的脸逐渐变红,所幸灯光暗看不清楚:“我,我没做……”
“想好了再回答,”李晓一眼就看出他想随便答的意图,善意提醒道,“如果不想回答,可以喝酒,但不可以撒谎的哦。”
盛寒:“……”
六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等着他的答案。
只有季凌舟没有看他。
而是垂着眼,安静闲散地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盛寒沉默了片刻,越想越羞,越羞越觉得不能说,猛地抓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两口就喝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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