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今天刚认识的,什么都不了解,但逼还是要凑合着装一装的。
蒋一鸣眼睛亮了:“哇,你越说我越想见了,什么时候有空,带着她给咱们介绍一下呗?”
宋源无语:“能不能别你找不到情缘,就对别人情缘感兴趣啊?”
“明天晚上的吧,”盛寒走到饮水机前,弯下身接水,露出一小截劲瘦白皙的窄腰,“明晚打本我带她一起,结束之后应该有点空。”
说话间,水接满了。
盛寒口干舌燥,往后退了小半步,端起杯子打算站这儿喝两口。
……
“草!”
他撞上了一堵肉墙,脚下也踩到了什么东西。
水晃出来了不少,薄薄的白T恤胸前布料全湿透了,凉得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猛地回头,看清了背后灵。
“……季、季凌舟!?你杵我后面干嘛呢!?”
季凌舟比盛寒略高出小半个头,即使刚才撞到了也未挪一步,两人相隔不过两指宽,再动就要贴上了。
他的脸背对着光,精致的五官藏在阴影里,眸色沉沉。
不知是因为周围无光反射到眼里,还是因为眸子原本就是这样深不见底。
“接水。”季凌舟说。
声音凉凉的,跟咬了满嘴的冰碴子似的。
盛寒抖了抖衣领,后撤半步,瞥了一眼对方的水杯:“我信你的鬼话,你这不还大半杯呢吗?”
季凌舟垂下眼,目光从对方那被勾勒出轮廓的胸前扫过,慢条斯理地把水倒进了旁边的花盆:“现在没了。”
“…………”
盛寒“嘁”了一声,表示鄙夷,揪着肩膀处的布料往前扯,满头乱毛的脑袋使劲往自己背后瞅。
T恤宽大松垮,弹性又好,领口被扯得大开,方才被勾勒出的地方若隐若现。
是很漂亮的淡粉色,还沾着盈盈水光。
季凌舟喉结滚动。
他真想把这碍眼的白T恤撕破。
而始作俑者却丝毫未觉,嘴上也不闲着:“你该不会偷偷在我背后,贴了什么乌龟王八蛋之类的小纸条吧?我劝你趁早坦白……”
季凌舟打断:“你就是,不用贴。”
“?”盛寒哪里受得了这样直白的嘲讽,当即气得跳脚,“你他妈才是!你是乌龟王八蛋的儿子!”
季凌舟眼皮微抬:“爸。”
“…………”
草。
“让开点,”季凌舟敛起目光,“我要接水。”
盛寒落了下风,胸口跟淤了一口血似的,狠狠瞪了季凌舟一眼,气急败坏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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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舟和盛寒相识很久,小学、初中、高中同班,大学同专业同寝,算起来已有差不多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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