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太浓烈,难免影响人安眠,况且有的孕妇害喜,闻见花香反倒难受,”满月笑道:“我曾见过一个姐姐,害喜时连脂粉香都闻不得,一闻便吐,那时别说花草,家里连洗衣裳都不敢用皂角。”
“那金银花为何又无妨?”
“金银花气味清淡,又能清热祛邪,孕妇也不受影响,”满月道:“何况夫人在花旁站了这么久,若有不适,怕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那妇人摸了摸肚子,脸上显出一丝甜蜜的笑容来:“我倒还好,这孩子并不怎么折腾,像你说的,这花寓意倒也难得。”
顿了顿,胳膊一拐旁边男子:“夫君,咱家花厅外不也有个这样的花窗?不如买下来照样子种在窗下,也挺有意思。”
满月说了个价,男子也不反驳,爽快地掏了银子,因这盆忍冬颇重,又叫她写了个字据,回去叫自家小厮过来搬走了。
原本只是极平常的一桩买卖,谁料过了半个月,几个衙役突然凶神恶煞进来拿人。
“你便是这家花铺的掌柜?”为首一名络腮胡满脸戾气,一挥手锁链哗哗直响:“给我拿下!”
第37章 晋江首发
满月懵了。
“几位官爷,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她眸子里满是惊惶:“民女一向本本分分,并没做什么犯法的事,为何要拿我?”
“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 ”络腮胡毫不怜悯:“看起来小小年纪, 竟敢售卖毒草害人性命,公堂之上再跟大人们辩驳去吧!”
不由分说将她赶出花铺,两张封条一左一右交叉着贴在了门上。
恰巧陈伯送完花回来,见这情景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赶紧挤上前来:“满月姑娘, 这是怎么了?”
满月原本眼角都吓出了泪花,一见到家里人, 反倒镇定下来,强撑着露出微笑:“陈伯别急, 大概是一点误会, 我过去说清楚也罢了,您先回去, 帮我照顾一下初七……”
说到妹妹,她喉头哽咽了一下, 赶紧轻咳一声掩饰住:“别让阿峤哥哥和初七担心, 我很快便回来。”
络腮胡见她这模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人, 态度倒和缓了一点:“走吧, 我等都是依着律法办事, 若真是误会,到时自会给你一个说法。”
因她行动配合,又是个弱女子, 衙役们倒也没上枷锁,只催促了几声,便押着她离开,只留下一群人看着被封的铺子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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