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私底下对这对情侣的出现倒是都很支持。毕竟男俊女美,气场和谐,又都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
他听完也只能笑笑,好像总是晚来一步。
陈溺看了眼工作群里的最新测量,说着正事:“江南海域的浮标现在最大波高7.5米,预计晚上会降下来。明后天赶赶工作进度就能早点回去了。”
李家榕点头:“你这几天看来过得不错?”
知道他又要拿江辙和自己的事开玩笑。
陈溺先发制人:“听我妈说你对那些相亲对象都不太满意,所以李婶下个月开始,就要给你介绍外国人了。”
“……?”
李家榕还没开口,倏地听见后边传来一句懒洋洋的男人声音:“陈绿酒,又诓人玩呢?”
他们坐在酒店大堂一角谈事,也没注意到江辙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穿件白衬衫,黑色西裤,袖口往手臂那折了几下。拿着把透明的长伞和塑料袋,还渗着雨水,似乎是到外边便利店逛了一圈。
陈溺听见他说的话,白他一眼:“我又不是你,什么时候诓人了?”
“你第一回 见我的时候就诓我你叫陈绿酒。”江辙手上拿了条经过前台时顺的毯子,丢到她裸在外面的大腿上盖着。
陈溺无奈,偏头看他:“那我本来就有这个名。”
“行,改天我也去整个小名。”他伸手把她脸戳回去,也没打算在这打扰他们聊公事,慢悠悠地踱着步回房间。
在那等电梯时,还得斜倚着墙盯着她不眨眼。
陈溺心血来潮,被他的幼稚传染了一般,朝他做了个鬼脸。江辙笑得咳嗽,边咳边笑着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李家榕也不是没看见他俩的互动,清清嗓子:“现在航班都能正常运行。既然你们这没什么问题,我待会儿就回去了,局里还一堆事。”
他人站起来,陈溺也跟着起身:“嗯,一路顺风。”
“陈溺。”他看见她往电梯那走,突然往前几步挡住她,抱了上去。
“……”
不远处电梯缓缓合上,门缝里依稀可见江辙压着清隽的眉骨和眼皮处的深褶,周身气压很低。
陈溺当然也瞧见了。
她没急着追,只是有些愣地推推身前的人:“你怎么了?”
李家榕笑笑,松开她:“朋友离开,就要告别啊。”
几天后就能见面,又不是远行,这个拥抱实在没必要。
但成年人最擅长的就是心照不宣,伪装风平浪静,因为生活还要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