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比他高的阶梯上,勉强和他平视:“你睡着了,而且我还不是看你喝了酒———”
江辙抬抬英朗眉骨,懒洋洋的腔调半点不收敛:“喝那点酒怎么了?我又没醉,不照样弄你三四回都弄得很舒服?”
“喂!”她没预料他会随口把这话说出来,急得上手掐他胳膊。
江辙把人一揽,扛在肩上往楼上走,手掌拍拍她翘臀:“行了,人现在在我这,我就懒得跟你逼逼叨了。你房间在哪?”
“……309。”
这男人完全就是个痞子,再在走廊上吵,估计全酒店都能听见了。
陈溺忍辱负重,决定等他去换完湿了的衣服再说。
江辙来得急忙,除了个装模作样的公文包,什么也没带。
西服外套被陈溺收拾起来晾晒在空调底下,手机也帮他擦干净了水放床头充电。
等他下半身系着条浴巾出来时,陈溺正拿着电脑给上面领导回邮件。
听见浴室门开了,她头也没回:“桌上有热茶,赶紧喝。”
江辙听话地端着她出差随身带的茶杯,倚在浴室门口喝茶。
宽肩窄腰立在那存在感强烈,要不是身上肌理分明的人鱼线太出众,那姿势简直就跟个老大爷没什么两样。
“陈绿酒,昨晚几点跑的?”他低荡的声音在只有键盘敲击声的房间响起。
陈溺把邮件发完,扭过头。
白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很较真纠正他的措辞:“我没跑,本来就是订的半夜的票。”
江辙轻哂:“挺能耐,特意赶在下午来跟我睡一觉。”
她眨了眨眼,很无辜:“又不是我主动的,我还以为你只是让我送你回家。”
他反正说不过她,索性换个角度:“昨晚下这么大雨,你要去机场前就不会喊醒我?”
知道他冒着台风过来危险,就没想过她一个女孩大半夜出去危不危险?在床上骗人松手时还说什么上厕所,结果人就这么跑了。
她就是故意的,不把他当回事儿。
陈溺这波有点理亏,没说话了。眼神飘忽着往他身上看,有几处红了的指甲痕迹在他白皙皮肉上很清晰。
江辙压着漆黑桀骜的眉眼,走上前,茶杯往桌上一递,举着她腰抱起来往床上放。
托着她一侧脸颊,俯身吻住唇。
他存心要磨她,手掌摩挲她敏感的蝴蝶骨,咬住她舌尖不轻不重地下个牙印,疼得她呜咽一声,睁开水濛濛的眼。
江辙贴着她的唇沉声说:“有男朋友就得好好用,下次再这样一个人跑了试试。”
陈溺被压着,气势也不减:“试试就试试。”
他顶了下胯,威胁的语气:“硬要老子弄得你连床都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