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溺在一边已经吃上了,听见倪笑秋改口乱喊,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志气,还好没生在战乱年代。”
她那边聊得还挺开心,一来一回消息叮当响。
反观自己这,快吃完了也没回复。
抿唇喝了几口甜橘汁,陈溺拿过餐巾纸:“笑笑,快凉了。”
倪笑秋看了她一眼,又打了几行字。终于舍得乐呵呵过来吃晚饭:“溺姐,我觉得姐夫挺好的。虽然以前是他有挺多不对的,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
陈溺俯身,捏捏她的腮帮子:“小孩,你知道什么?给你送份晚餐就能卖姐姐了?”
“哎呀,我是说真的!”倪笑秋老气横秋,鼓着腮,“我姐说了,肯给你花钱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也可能是钱多没处使。”
“你这话说的……””倪笑秋本来还想替江辙多美言几句,发觉陈溺的手机有人打电话来,立刻指指那闭了嘴。
陈溺去了阳台那接电话,边心不在焉地帮倪欢浇了浇那几盆盆栽。
晚上风很大,她衣角那被吹得蓬起,发丝也凌乱地半遮住眼。
电话那边是江辙吊儿郎当的声音:“陈绿酒,没想到你现在还挺自恋。”
“我怎么了?”
他笑了声:“什么勾引十七、八岁小女孩,变相夸你自己长得年轻?”
“……”陈溺握着花洒的手一顿,缓慢出声,“谁说你勾引到我了?”
“那我还想勾引谁?真没良心。”江辙嗤了句,舔舔唇,“晚餐吃得好吗?”
“还行。”
沉默须臾,他语气正式了点:“那明天再出来吃个晚饭?我订位置。”
陈溺放下花洒,手欠得拔了片叶子,很随意地回:“明天要回去上班,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我在那先等着你。”
“你爱等是你的事。”她低头,从这栋楼下看过去。
跨年夜的路上没有闲人,楼层不高,一眼过去就能瞧见他。
他那辆车的车灯还亮着,隐约可见猩红的热光。
江辙低着眼,视线放在自己的影子那:“那说好了,晚上6点半。”
陈溺没回答会不会去,挂电话之前只不悦地说了句:“你出院才多久?又抽烟。”
江辙:“……”
谁说这女人心狠?
也就嘴上毒,瞧这多体贴。
他散漫开口:“陈溺,我老婆才能管我抽不抽烟。”
“哦。”她只当听不懂他的暗示,随口说,“那祝你肺病缠身,让你老婆下半生和别人去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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