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体制内稳定,但薪水和我们这比不了啊。”
傅斯年说了半天见她没什么兴致去听,又换了话题:“这几年我人也忙,连个女朋友也没空谈。说来,我妈前几天倒还聊起你了。”
这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地暗示了。
傅斯年这些年确实没时间谈恋爱,之前因为公司业务倒也和陈溺接触过。
说白了就是综合各方面因素考量,发现这个邻家妹妹其实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正好两个人条件也合适,就想着能不能有进一步发展。
但从大学遇上开始,陈溺对他就一直很冷淡。
看了眼手机上打的车还差两分钟就到了,陈溺不太想继续周旋,打断他:“斯年哥,我们没有熟到能聊到单身不单身这种事上去。”
“小九……”
她话题一转:“记不记得我家里刚破产卖房子那段时间的事?”
傅斯年微怔:“怎么了?”
“那会儿我爸在帮我办退学手续,我看见教学楼下边你和那群同学站一块了。”
像是想起来了,傅斯年脸色有些难看:“你听见了?”
十三、四岁的孩子,说起坏话来毫不顾忌。
被高利贷追到教室来,因为还债穷到连陈溺的首饰都要放到二手市场去卖。
对这样的家庭,和彼时是只高贵白天鹅一般而后坠入淤泥的陈溺。
那些人带着恶意的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她妈妈好漂亮,可以去卖……”陈溺面无表情地复述。
他急于反驳:“我当时一句话都没说!”
“对,你一句话都没说。”
她笑了下,傅斯年也舒出口气,跟着放松下来。
下一秒,陈溺带着凉意的声线如期而至:“可是斯年哥,你怎么能什么都没说呢?”
患难见人性。
他们彼时是感情要好的邻居,但在那种墙倒众人推的时候。他没入人群中,沉默地站在对立面做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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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溺当天晚上直接买票从安清回了南港,不过在那待了一天,跟相隔了好几年般。
因为太熟悉了,每一条长街和随处遇见的旧人,都在提醒她在那上的四年大学、谈的第一段恋爱。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陈溺也放纵自己把懒觉睡到自然醒。
洗漱完,她在烤箱里热了两块吐司面包,酸奶放在盘子边,坐在中岛台那慢条斯理地用早餐。
盘子前边放着正在播放美剧的ipad,她顺手打开了手机。平时屁话没几句的小区业主群里,今天消息刷了好几个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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