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机械地往前走,终于也到了毕业的拨穗典礼上。
从校长手下低过头,又和同学们拍完照。陈溺见到了来给她送一束白色蔷薇的人,居然是项浩宇。
他说是替人来送花。
于是陈溺问他路鹿还好吗?大四开学没多久,路鹿的姥姥去世,她家里据说还出了些问题,休学后也不常联系。
大家都长大了,也就自然而然走散了。
这天晚上的聚餐,所有人都在风华正茂的年纪里喝着各奔东西的酒,巴不得醉到地老天荒。
离校那天,陈溺把手机卡销了,买了张机票。她是第一次从这儿坐飞机回家,才发现原来从安清回到南港只要一个半小时。
以前不觉得这段路程这么短,就像她曾经也以为很多事能比她想象得要更长远。
登机口那的广播在放一首粤语老歌,叫《绵绵》。歌词让陈溺想到曾经的暧昧期到热恋,没想到已经是两年前。
或许不会再回到这座城市了,也不会再等这座城市的红绿灯亮起。
她在几万英尺的高空上很平静地哭了一场,谁也没惊动。
好的坏的,难忘的难过的。最终不过是像当初那样淋一场大雨,高烧终会退去。
第45章 我要结婚了
……
“后来呢?”通话视频对面的倪笑秋撑着下巴,眼睛红肿着,一脸聚精会神的严肃模样,“那个男生没再回来找过我们溺姐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倪欢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碌着做早餐的女人,故意大声喊了句,“下次来这你可以问问她。”
倪笑秋吸吸鼻子:“好吧,我先去上课了。”
倪欢对唯一的妹妹投去关爱的眼神:“去吧去吧,别再偷偷哭了啊。”
没人想到大学一个宿舍的舍友在步入仕途后,还能重聚在一起。
毕业两年后,倪欢和陈溺考进了同一个事业编制,也在面试时进了国家海洋局南港市的不同单位做基层干部。
把失恋的妹妹安慰好,又想起刚才提的往事。
倪欢一直认为他们这段感情之所以特别,是因为亮点在于陈溺。
乖乖女被痞帅优秀的大男生吸引太常见了,可陈溺并不算典型的乖乖女。她有自己的腹黑反骨,却依旧任由自己沉沦。
别人以为她陷进去了,好在最后她还是留了点余地清醒。
倪欢盘腿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对诶陈溺,所以他……他后来到底还有没有和你联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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