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说着说着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
......
陈溺坐在椅子上,看见门推开,又进来几个人。
这种玩乐的氛围,她只在高中毕业的谢师宴上体验过。但于江辙他们而言,这貌似才是他们课余生活的常态。
一群人喝得烂醉如泥,把世界撞得头晕眼花。
包厢里满室玩乐直至曙光熹微,贪欢重欲的时代里,碰杯空樽,一醉方休。
想起刚才在赛车场上听见王京他们说话,她没觉得有什么好需要生气的?
和眼界、思维不在同一高度上的人争论,不如像敷衍傻子一样,点头赞同。
何况那些对江辙的评价,喜新厌旧、锐利浪荡、恣意妄为……都是她早就听过很多次的,她早就知道。
牵住他手的那一刻,陈溺心里就有过准备。
往江辙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那个酒桌已经被围满人了,压根连他人影也看不着。
陈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叹完又叹了一口......
她喝得很混,把饮料车上各种颜色的果酒都尝了一下,胃都有点难受了。
放下最后一杯香槟的时候,身后的江辙终于走了过来。
浓烈的烟酒味渡进自己嘴里,陈溺被他抱到角落的沙发上坐着。
她头有点晕,但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很精神的眼珠子转了两下:“你喝醉了吗?”
江辙闲闲地看着坐他腿上的人,拉过她的手:“谁喝醉?”
“你。”
“我是谁?”
“你是。”陈溺面色绯红,指着他,“狗。”
他被骂也笑得直抖腿,颠着她:“陈绿酒,你是不是不爱在这玩?”
“没有。”
只是有点不习惯。
陈溺低下眼想了几秒,看上去很冷静地投怀送抱,脸贴着他脖颈:“你在这。”
因为是他玩得开心的地方,她没有理由讨厌。
江辙感觉心脏就这么被她这双手环住了,他抬了下挨着她头发的下颔,问她:“那我是不是很好?”
“你不好,你让我淋雨了。”
他没听懂:“什么?”
陈溺没再说了,嘟囔了一句:“好困。”
江辙抬起她脸,不让她睡。
舔了一下她纤细的颈脖,唇贴着陈溺颈动脉喊她名字:“跟你说个事儿。”
陈溺微侧头,看似认真地在等他下一句话。
然后腿往后挪了挪,移开了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