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线本来就轻软,带着“呢”啊、“呀”啊这种语气词就跟撒娇似的。
可性格使然,陈溺没怎么和他撒过娇。她生得温山软水,江南女孩,骨子里比谁都硬。
所以偶尔有这种让人出现错觉的时候,饶是江辙也顿了一下,心里是挺吃她这套的。
面上却只是很轻地笑了下,懒着腔问她:“喜欢看我穿粉色?难怪你衣服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件白的。”
“我才不是......”陈溺本来想反驳的,她衣柜里明明还有黑色和其他颜色。
但看着他有点痞坏的笑,她很快反应过来了。
这人就是礼义廉耻地板砖,他说的显然不是穿在外面的衣服。
就那几件背心和内衣。
她偏爱素净的款,确实不是乳白色就是米白色,棉的面料,纯得不行。
所以他是嫌她单调?还是说不如其他女生的?
无语地和他对视几秒,陈溺因为生着闷气,唇心微微嘟着。
看上去没半点威慑力,特可爱。
反正江辙是这样觉得。
这姑娘要不是顾忌着宿舍有人肯定得骂他流氓了,太正经八百了才更好逗。
他清清喉咙,揉了把自己的凌乱蓬松的短发,继续漫不经心地火上浇油:“你看你,现在穿的也是白的。”
陈溺下意识低头,她今天一整天除了拿外卖之外就没出过门,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睡衣。
从手机视角那看,宽松的衬衫领口处露出女孩漂亮的肩颈和锁骨线条。扣子只扣到倒数两颗,内衣肩带滑到了肩胛上。
江辙厚着脸皮,眼睛一下也没从那挪开过。
对面的陈溺很快把肩带提好,甚至把扣子也往上系了一颗,冷着眼问他:“喜欢看?”
他胸腔闷出哑笑,突然伸出只手掌在镜头面前晃了几下,脉络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明显,往上是几根骨节修长的手指。
跟提醒她似的,江辙扬了扬英朗的眉骨。五指往里收了收,启唇嚣张地说出几个字:“小爷摸都摸过了。”
他们好几次都躺过一张床,他又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二十岁大男生,亲亲抱抱总要蹭几下。
江辙没脸没皮,恶劣又坦荡,控制欲强烈的手掌没少扣着她那捏.弄。
“......”
陈溺被他别有暗示的动作一引导,耳根红到自己都觉得烫,啪叽一下把视频给挂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