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倒是半点不懂人家心思,甩了甩挥开球的那只手:“你要来给我送水?”
不明白这人到底在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
陈溺撇开眼,要走。
“我身边就这么好来?”江辙伸手拦住她,拣回地上的球,“给你十次机会,在我手上过一个球就放你走。”
够无聊的。
看着他故意为难人的样子,陈溺索性装聋大声问:“什么?我进了一个球你就在这裸.跑一圈?”
她话音一落,还真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夕阳洒满球场,余晖冗在彼此身上。
江辙瞧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有点得意的小表情,哧笑出声。
食指指骨和手掌心扣着那颗篮球,手背抵了抵唇:“行啊,看你有没有让小爷脱衣服的本事。”
“……”
陈溺口嗨完非常后悔,她这种军训都撑不过去的小弱坯,怎么可能会投篮。
硬着头皮接过他手上的球,找了找合适的投篮位置。他双手抱胸,作壁上观,看她一个球又一个球落空。
第六次,陈溺终于找到感觉了,往前站了点,球往篮筐边缘擦了过去。
第七次,她的球正要往篮筐里进时,江辙突然跳起来伸手把球给拦了。他手掌宽大,五指很轻松地扣握住球身。
陈溺恼了:“你什么意思?”
“我说在我手下过一个球,没说我不动手啊。”
其实他就是不想人这么快走,耍起赖来一点也不含糊,硬是把1/10的投篮率变成了在他防守之下过一个球。
陈溺想都不用想,不可能进得了。
她就算光站着投篮,10个里面顶多进两个,更何况他还挡着。
“那我不投了。”
他在身后慢悠悠地说:“试都不敢试啊?”
陈溺其实不太能受人激将,尤其是听见那种又欠又贱的语气。
她存着股今儿还非得让你在这脱了的信念,转身一言不发,把球拿回手里。
第八次,又被他伸手挡了。
第九次,她就差一点点,那球在篮筐边缘上滚了一圈,结果往外滚了。
最后一次,陈溺在原地运着球,看他准备拦下的姿势。眼珠子转了转,往左破防时突然做了一个崴脚低肩的动作,
趁他要过来扶,她直接原地起跳,准备把球投过去。
他耍赖,那她就耍心眼儿。
可惜江辙似乎看穿了她的伎俩,在错愕过后反应极快。伸手一把揽过她的腰肢抱起,另一只手夺过她正要脱离掌心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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