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辙扫他一眼,直接通知:“你付钱。”
“不是,为什么是我付钱不是你付钱?”
他朝着正在往热汤里下丸子的阿姨努努下巴,理所当然地说:“阿姨不收我的啊。”
陈溺把自己那份点完,默默打断他们:“我付钱,不用担心这点加起来不到一百块的东西能吃穷我。”
江辙与有荣焉,修长手指敲敲他的肩:“听见没?吃软饭就安静点。”
“……”
项浩宇不明白了,明明他也是个蹭饭的,骄傲个什么劲儿?
他们找了张桌子坐下,项浩宇点的东西少,很快就熟了。
他面前热气腾腾,摩挲筷子还没咬几口,就接到了快递电话。学校快递柜满了,喊他把放了几天的东西赶紧签收。
江辙看他起身的动作,微皱眉:“你现在去?喊老贺他帮你收一下啊。”
项浩宇不放心:“不是别的东西,是鹿鹿给我弄的专辑。”
陈溺撑着脸,有点惊讶:“路鹿送的是「落日飞鸟」的最早周年限定?”
“是啊,我也不追你们喜欢的这个乐队,不知道她送我这些干嘛。”
陈溺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说:“去收吧。记得保管好,今年的限定款很难抢到的。”
项浩宇把食物打包带走,这里就剩下他们两个。
几碗关东煮做好,阿姨端上桌时还劝了句陈溺:“小姑娘别跟他走太近晓得伐,这小子每次带来的女孩儿都不是同一个的呀!”
陈溺衔着筷子笑,乖巧地答:“好嘞。”
江辙咬了一口花枝烧,慢悠悠:“你还真敢应。”
陈溺极为平静:“那不然呢?跟她说你是清纯小白花,平日矜持得都不让人碰一下?”
某“清纯小白花”人高腿长,坐下来时膝盖也顶着矮桌。拱了下桌子,直接把桌面都抬高了几公分:“陈学妹,你好凶啊。”
“……”陈溺白他一眼,“你放下来,让不让人吃了。”
江辙扬扬眉,嘲她:“刚骂人蠢货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大声?”
这人居然看见了。
陈溺随即又想开了点,看见就看见,也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吃东西都不爱说话,本着对食物的敬畏心,陈溺吃得很认真,连一个眼神也没递给他。
江辙擦了擦嘴角,真情实感地感叹一句:“你真的好能吃。”
陈溺以一种“你他妈觉得这是夸奖吗”的见鬼表情望着他。
手机消息震了几下,是海洋系的社团聚餐要她交餐费。
陈溺不爱聚餐,去的次数不多。但因为是干部,几乎次次会带头把钱补上。
那边发过来一个数字,人均206。
陈溺私戳了同在社团的室友们,问这次怎么扣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