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季舒远说,“放心,来的时候我看过了,周围没人。”
“你怎么这么黏糊……”仲钦嘟囔着抽回手,想笑又抿着唇憋了回去,“指不定就会突然从哪儿窜出个人来,你不要拉拉扯扯的……还有,你这个打扮真的太奇怪了……”
“嗯,是挺难受。”季舒远抬手捏住墨镜,“那我摘了。”
“别!”仲钦搓了搓手,“虽然奇怪,但还是戴着吧。”
季舒远笑了声。
仲钦坐到椅子另一头:“那我就坐在这儿,我们不能……”
“过来。”季舒远打断他,“别让我拽你。”
“……”
仲钦不情不愿地蹭过去,回头四处瞟了瞟,没看到人影,悄悄将自己的手往季舒远兜里塞。
季舒远没戳穿他,手罩上去揉捏他的指节。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直到天色彻底漆黑,才牵着呼噜往家里走。
小花园里泥土湿润,呼噜滚得满身脏兮兮,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清洗干净。
这会儿已经快十点,仲钦有点累,洗漱后本想直接睡了,被季舒远硬拉着看他穿第二套衣服,又闹到凌晨。
翌日早上六点,仲钦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蹭自己后颈,火气上来踹了他两脚,那人却半点不恼,还附在他耳边说:“起来运动。”
仲钦现在听见“运动”两个字简直脊椎都在打颤,顾不上寒冷往角落里缩,条件反射地求饶:“不行……真不行了……”
“想什么呢?我是说正儿八经的运动。”季舒远笑道,“体力这么差,以后身体吃不消。”
“……”
仲钦想说自己这种体力才是正常人的体力,像泰迪这样的根本就是在逆天,但他半梦半醒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说出来。
总之后面季舒远没再逼迫他,反而妥协着和他一块儿睡了懒觉。
睡完懒觉精力更加旺盛,仲钦不堪其扰,陪他去衣帽间看他穿第三套衣服,再出来时已经是中午。
昨天准备好了食材,本来打算今天早上起来做完,中午正好可以吃,现在这情况,午饭只能变成晚饭了。
季舒远说好三天就是三天,一分一秒也不肯少,三天以来仲钦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楼下小花园。
屋内倒是逛了个遍,包括但不限于卧室、书房、厨房以及浴室。好在季舒远要脸,不至于丧心病狂地发展到阳台。
中途崔正谦打过一次电话,因为时机不巧,仲钦接起来刚说半句话就被季舒远挂掉,后面仲钦打回去听了一耳朵废话,愈发觉得窝火。
好不容易熬到泰迪出去上班,仲钦躺在沙发上看电影——实际上没看进去,因为体力不支整个人昏昏欲睡,开着设备就是听个热闹。
手机响起,他看见又是崔正谦,啧了一声,按下暂停键,接起电话懒洋洋地说了声“喂”。
崔正谦也啧声:“我说,你俩能不能节制点?怎么每次打电话你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仲钦没力气跟他拌嘴,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行行行。”作为过来人,崔正谦十分宽容大量地表示理解,“是挺容易虚的,赶明儿我让人给你送箱腰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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