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线理智也绷断了。
季舒远妥协地抱住他,正要做准备,蓦地听见他道:“直接来。”
季舒远动作一顿。
“可以的。”仲钦说,“直接来。”
“你会受伤。”
“不会。”仲钦看着他,“我自己准备好了。”
“……小东西,浪成这样……”
季舒远难以忍耐地骂了两句脏话,一把将他掀翻过去。
仲钦将脸埋在枕头里,面上含笑的表情逐渐冷却下去。
我太恶劣了——他想。
明知道季舒远做完以后可能会愧疚,但他还是没忍住求他。
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他都只能默默消解。
但需要花费的时间很长,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
在那段消解的时间里,他很难集中注意力做任何事。
可那时名声已经差了,接的工作也都不怎么样,实在做不好就算了,他放弃努力。
现在不行。
他拼了命地想把这部戏演好,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一定要保证自己的状态足够完美。
所以他需要一个快速发泄的渠道。
这种渠道有的人选择喝酒,有的人选择抽烟,甚至有人选择大哭大闹大喊大叫一场。
但这些他都不喜欢。
现在他唯一喜欢的,能让他集中大量喷发情绪的渠道,就只有和季舒远做。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平时仿佛戴上了封条一样的嗓子才能肆无忌惮地喊出来。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即便哭了,也不用担心季舒远会问他为什么。
虽然季舒远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问为什么。
但他偶尔会觉得有负担。
真奇怪,明明他和季舒远并没有确立什么特殊的关系。
但是当自己无法坦诚地向他解释的时候,仲钦竟会觉得非常愧疚。
可能……是因为季舒远太坦诚了。
仲钦觉得自己这应该算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对方,所以很希望季舒远在这场运动中是愉悦的。
于是他不停地问季舒远感觉怎么样。
可惜季舒远不爱说自己的感受。
“我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季舒远凝视身下任君采撷一般的玉白肌肤,强忍着问,“对吗?”
仲钦顿时更愧疚了:“……嗯。”
他们从来没在第二天上午有工作的情况下这样放肆过。
仲钦怕影响两人的工作状态,艰难转头道:“季老师……咱们快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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