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怪凡尔赛的。”
“没那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反正您不用道歉,我都能理解。”仲钦调笑着说,“季老师再成熟稳重,也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二十三岁的处男也算忍得够久了,第一次比较上头,多放纵几次,有什么要紧。”
“嗯。”虽然他那话有点儿阴阳怪气,但季舒远心态十分平稳,淡淡道,“你没觉得难受就行。”
仲钦心想其实还是有点难受。
之前被快感麻痹了神经没顾上,这会儿倒确实体会到一点儿后遗症了。
但他无论如何不会示弱,只是不再跟季舒远打嘴炮,顺从地让人伺候。
季舒远擦得很细致,最后还特地换了根帕子擦脚。
握着纤细的脚踝,他想起化妆间里的第一面,试探着,将手握了上去。
果然能刚好嵌入足弓里。
仲钦垂着眼看他,低笑一声:“您不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没有。”
知道他随时随地有一万句揶揄别人的话,季舒远并不打算多说。
擦干净水,季舒远正要去拿浴袍,忽然顿了顿,摸摸他的背,又说了一遍:“抱歉。”
“你……”
仲钦抬首发现他在看镜子,也随着扭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背,以及蝴蝶骨上那块红得发紫的印记。
“什么时候……”
“情难自禁的时候。”季舒远用浴袍裹住他,“这两天没有需要脱衣服的戏,明晚结束后过来,我负责。”
仲钦再次被抱了起来,动作自然地攀上他的脖子,“又要按摩啊?”
季舒远垂眼,“不是有效么?”
“这不是怕太麻烦您了嘛。”
“应该的。”
“也没什么应该啊。”仲钦脑袋一歪,枕在他手臂上,嗫嚅道,“您这样,搞得我挺不爽的。”
季舒远一愣,“为什么?”
“好像您多对不起我似的。”仲钦落在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连人带脑袋裹得严严实实,又在枕头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慵懒得像只猫,“但实际上……我也不是没享受。”
季舒远保持着放下他时俯身的动作,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许久才说:“那你就当我,是想趁机多占点便宜。”
仲钦眼睫抖了一下,口头上却只是没心没肺地笑:“我还有什么便宜您没占过。”
再聊几句又要起火,季舒远干脆没理他的话,走到床的另外一边问:“需要我让人再拿一床被子来么?”
仲钦翻了个身,捏着被子定定地注视他,讥笑道:“大影帝,您真的很假惺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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