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施淮安略微垂眸,“适可而止。”
“我虽已及弱冠,却尚未婚配成家,留在宫内不算逾制。”姜煜眼中暗了暗,“真要论起来,当年父皇早早遣我出宫立府,却又未曾封王,才是坏了规矩,不是么?”
“……”施淮安无法反驳,对这个不受宠的小儿子,皇帝确实过于严苛。
“公公——”姜煜嗓音软下来,竟像撒娇一般说道,“白日里无甚趣味,又有诸多眼睛盯着……我想与公公夜夜笙歌……”
“殿下!”施淮安被他说得满脸潮红,“慎言!”
姜煜盯着他,“公公答应了。”
施淮安侧过脸不说话。
姜煜便蹭着他的脸追寻到他眼睛,低低唤道:“淮安。”
施淮安呼吸停了一瞬。
这些年谁见了不尊称他一声“总管大人”,除了皇帝,姜煜是第一个唤他名字的人。
而且……竟唤得这般婉转暧昧,满含情意……
姜煜见他不理自己,泄愤似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随后凝视着玉白肌肤上的那枚小小红色印记,指腹重重碾上去,感受到轻薄皮肤下微弱的跳动,轻笑道:“淮安果真是个妙人,怪不得叫父皇那般沉迷难忘。”
“……”
施淮安转眸看向他。
姜煜被这钩子似的目光钓住,难耐地再次垂首……
“好!”梁成一巴掌将旖旎氛围哄散,“演得不错。”
现场众人如梦方醒,纷纷鼓起掌来,唯独两个演员沉在戏里回不过神。
季舒远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手放在仲钦腰上,小臂使力牢牢地圈着他。
因为刚才最后一幕是将吻未吻的画面,两人嘴唇中间只有不到两指的距离,吐息热度清晰可感。
仲钦呼吸急促,躬身退开些许,手却为了借力而攀住了季舒远的肩。
注意到他的动作,季舒远看了眼自己仍抵着墙面的膝盖——先前演到施淮安动情,仲钦要表现出身体无力的模样,几乎是半坐在季舒远腿上。
上一次没吻得这么深。
可能因为不是正式演戏,也因为当时模拟的那场戏和当下不同,总之那时季舒远非常克制,只是很轻地碰了他一下。
即便那样,也足够仲钦辗转难眠。
而这次他明明提前看过剧本,知道今天这两场吻戏都很激烈,自认也算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难以招架。
戏已经告一段落,他脑中依然满是方才的场景,无论是舌尖触感还是从脊椎蔓延而上的酥麻,都令人觉得既羞耻,又舒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