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子抬眼看着眼前这个因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雄兔是雌兔的人,心疼了一瞬,但仅是风吹一时,吹过便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有大仇得报似的快意。
要是眼前这个断袖发现自己看上勾搭的是个女子,真不知道会是怎样一副有趣场面,还真是令人期待。
青松子清了下嗓子,道:“我是来祝你和李浮梦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颜玉一笑,不知怎得就在想,要是这祝福被浮梦听到,不知那张脂玉白雪般的面又会红成怎样一副样子,怕是又会以含着羞赧的神情做出一副寡情薄意的模样,让他不要痴心妄想。
置于他到底是否有过这痴心妄想,现在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便听青松子又道:“说不定以后李浮梦登基为帝,还能让你当个男宠,要是她荒淫无道些,你再耍些魅惑伎俩,指不定她会违背伦理纲常封你做个男妃什么的。”
青松子好容易找到一个嘲讽颜玉的点,来的路上飞檐走壁,动作没落下,脑子里也没得空,绞尽脑汁想出了这样一番话。
其中有些字词还仔细斟酌损益了一番,硬是把每一个字都往刻薄方向上引。
颜玉听了,脸上带的笑又深了几许,倒是没想到青松子会说出这样逗的话来挑衅他,虽然往常怼他的话也不少。
真要是浮梦做了个女皇帝,他成了男宠,到头来是谁占了谁便宜还不一定嘞。且依照浮梦那脑袋,怕是极为容易被他这个男宠篡位,只要他想的话。
颜玉想这倒也算是一种对他的谬赞,挥扇一笑::“那我就多谢祝愿了。”
青松子自然知道自己的话气不到颜玉,对对方这游刃有余的态度也不甚放在心上。反正只要等真相大白的那天,这家伙自然不攻自破。
届时自然有他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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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的小宫女原是张嫔宫中的宫女,名叫梦婳,因而一听皇帝说要将这小宫女赐给三皇子,便派了身边的大宫女杜兰带着梦婳,当晚就送去了东宫。
杜兰福身,笑得颇有些谄媚:“娘娘一听说三殿下喜欢这丫头,立马就让奴婢将她带来,半分不敢耽搁殿下的雅兴。”
她一说完,披着斗篷遮住头,将全身遮的严严实实的姑娘就往前走了几步,纤纤素手取下盖住头上的斗篷帽,露出一张小巧可爱的脸。
来之前,梦婳已经梳洗沐浴过,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被人当作宫妃似的伺候,花瓣香露沐浴,头发丝都染上了淡淡的香,指尖也是甜香萦绕,活脱脱成了一个香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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