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是我的女儿,怎么到了王爷您的嘴里,她就变成您的女儿了?难不成王爷能生孩子?”
景沥对谢湘然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比她更任性的姑娘他见得多了,“谢姑娘,我并不否认你是宛儿的娘亲,但你同样不能否认,我是宛儿的父亲。”
“呵。”
“我看王爷您不仅是脑子不大好使,连着耳朵也聋了不成。我方才说过了,宛儿的父亲病死了,他死了!您还在这儿上赶着做父亲呢,真不怕有报应啊?”
“谢湘然。”
景沥又不称呼她为谢姑娘了,而是直呼其名,“我不是来给你抢孩子的,你可以冷静下来。”
这句话果然对谢湘然有用,让她不再不管不顾的发火。
景沥见她终于愿意安静下来,才开口说道,“五年前,祁首辅与其夫人大婚那晚……我向你道歉。我那日喝多了,毁你清誉,是我之错。
第二日醒来,我将你的模样忘了个一干二净,更是大错特错。我尝试找过你,可因记不清你的容貌,故此无从下手,一无所获。对不起……”
谢湘然为景沥想过很多理由,什么一夜春宵很正常、不想负责、不喜欢、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等等好多好多理由,否则,那晚之后,他为何没有来找自己提亲。
最后,她也认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景沥早就忘了她这号人了。
她其实还好,毕竟只是相处了那短暂的一夜,她也不会像话本上写的那样,对景沥一见倾心,她们俩的相遇,哪有这么美好,不过是两个贪杯的人酒后乱性了而已。
可她确实还是没有想到,当年,景沥竟然是试图寻过自己的,只是,他忘了她的脸。
怎么能如此可笑?
谢湘然苦笑了一声,“既然当年忘了,那现在王爷不如也就当从未遇见过,还我和宛儿一个清闲自在?”
这话,便是承认宛儿是他的女儿了,景沥如是想,言语间不免有些踌躇,“谢姑娘……那晚的事,我得负责。”
“不用。”谢湘然回答的十分干脆,“王爷,那晚……是你情我愿,实在无需您负什么责,如今五年都过去了,更没有什么负责的必要了。
王爷若真心想要弥补我们母女二人……”谢湘然顿了下,最终还是狠心说了出口,“那便烦请王爷忘了我和宛儿吧。”
语罢,谢湘然没再给景沥出口说话的机会,转身便离开了包厢,独留景沥一人在原地。
谢宛儿被白夜送回家时,谢湘然已经将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
谢宛儿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糖人,好不快哉,“娘亲,你……”
“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