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小的这就去办。”
白夜离开后,屋里只余景沥一人,他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谢宛儿……谢……湘然?”
翌日午时。
景沥一大早便等在了三醉楼。
谢宛儿带着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谢湘然出现时,一眼便看到了景沥的背影,“娘亲,娘亲,你看,就是他。”
谢湘然顺着谢宛儿的视线望去,只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不知为何,一时有些心悸,扒拉着门,“宛儿,娘突然觉得此事还是有些不妥,这位……这位厉公子应当是看不上娘的。
娘以为,他那块玉佩确实是顶顶值钱,不若咱们将那玉佩给当了?必可保你我二人下半辈子吃喝不愁!”
“娘,这都事到临头了,你怎么反倒打起了退堂鼓?”谢宛儿实在怒其不争,着实痛心,“您平日里是怎么教导宛儿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您不能只为眼前这一点点的利益而放弃一个活生生的有钱人。娘,您都忘了吗?!”
谢湘然顶着谢宛儿希冀的目光,终于重振旗鼓,朝谢宛儿重重地点头,“宛儿,你说得对,那娘便去了!”
“娘亲。”谢宛儿抿紧嘴巴,为谢湘然加油鼓劲,“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谢湘然嘀咕着这六个字便往景沥身边悄摸摸的凑,期间回头看了好几次谢宛儿,每到看到谢宛儿的脸,她都觉得充满力气,谢湘然觉得,这就是娘亲的伟大!
终于走到景沥的身后,谢湘然小声唤了句,“厉……厉公子。”
景沥听到并不熟悉的女子的声音,仿佛还能里感受到她的呼吸,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讨厌。
景沥放下扇子,缓缓回头。
他清楚地看到,谢湘然在看到自己的脸后,表情先是由惊讶变成了错愕最后又变成了手足无措,“景……景沥?三皇子……您,您怎么在这儿?”
就是谢湘然的这幅模样,让景沥先前的五成把握变成了七分把握。
“你认识我?”
谢湘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眼前这人,肯定是不认识自己的,否则那晚过后,他怎么会如此潇洒的一走了之,只怕,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一瞬间,谢湘然觉得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民妇曾在京城里待过一段时间,有幸见过您一面,只怕您是贵人多忘事,已然不记得了。”
景沥颔首,“是不记得。”
听到景沥肯定的回答,纵然早就料到这个结局,谢湘然还是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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