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烽眼角抽搐了一下,他就知道, 祁筠不可能放过这几个人的,谁都知道,哪怕惹上祁筠也万不可惹上姜欢喜,“是,祁先生。”
祁盛眼睁睁看着几人都被押下去,再也没了方才的气焰,双腿打战,“祁筠, 不!大哥,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我们俩好歹是兄弟,看在我们身体里流的是一样的血的份儿上,您就饶过我吧!”
“祁盛。”祁筠走到祁盛跟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连祁颂的命都想要,更何况是你的。”
祁盛顿时面如死灰,被人拉了下去。
见终于清净了,祁筠拉上姜欢喜的手,将她一把横抱起来,闪身进了房间。
杏儿见状,眨着眼着退了下去,笑的一脸灿烂。姜欢喜瞧着脸红到一个不行。
“你……你快把我放下来!”
“不放。”祁筠此刻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仿佛方才那个将所有人都震慑住的并不是他,“我想你了。”
“你还说想我,我看你逍遥的紧,若非今日之事事发突然,你是不是还得有几天牢狱之灾呢。”
祁筠将姜欢喜娇嗔的表情看在眼里,额头抵上她的,目光温柔缱绻,“我错了,以后绝不再让你担心了,也绝不会再放你自己一个人。”
姜欢喜心中暖暖的,乖乖的将头埋进祁筠的怀里,轻轻蹭了蹭,“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不分开。”
祁筠揉了揉姜欢喜的头发,温柔的嗯了声,“一切,就要结束了。”
三日后,陛下圣旨,定北侯祁颂涉嫌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押入大理寺进行审问。
十日后,祁颂定罪,定于秋后问斩。其妻祁孙氏连罪问斩,感念定北侯昔日战功,特赦其子祁盛死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日流放。
然而,祁盛流放途中,却意外碰到山贼流寇,死于非命。
此消息传到孙氏和祁颂的耳朵里,都发了疯似的要求见祁筠一面。
是夜,是一个雨天,祁筠没有打伞,身上湿湿的,他高大的身躯在狭窄塞小的牢房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祁颂和孙如凝本来正在熟睡,听到声音怔愣地睁开眼。
孙如凝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祁筠!你还真的敢来,你还我儿子命来!”
若非手脚皆被铁链拴了起来,孙如凝怕是想要狠狠地扑到祁筠身上咬上一口他的血肉。
听到孙如凝提及祁盛,祁颂也有了反应,不过不似孙如凝那般疯狂,而是悲痛不已,“祁筠,我知道,我和如凝对不起你和亦霜,可是……可是我好歹是你的父亲,盛儿也算得上是你的弟弟,他虽然顽劣,但又何其无辜,你为何就是不肯放他一条生路呢?
他此番被流放,已是对他最痛苦的折磨,你又何苦苦苦相逼,赶尽杀绝?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祁筠身上有雨滴落了下来,滴在地面上,发出‘滴答’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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