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筠眼珠微转,淡淡地睨了安公公一眼,没有作声,只自顾自地下了马车。
安公公也不再多言,这位最近和皇上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他们这些底下人更是揣测不出圣意。
可京城却也是没有人不知道,哪怕是惹到了当今皇上,也不要招惹这位首辅大人,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虽然,最近他的折子屡次被皇上驳回,风头好像也被打压了不少。
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呢?
思及此,安公公便自觉地为祁筠领路。
都是爷,惹不得,惹不得。
御书房,景清百无聊赖地看着折子,内容极其无聊,大多是弹劾祁筠的,他们这都是被祁筠欺压的太惨,这次是瞄准风声,预备合力将祁筠拉下马啊。
“啧。”景清摇头,将折子扔到案上,轻轻揉了揉揉眉心,问,“现在是几时了?”
“回皇上,刚过巳时。”
“这祁筠怎么还不到?!”说着,将案上的折子重重地全挥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
太监宫女顿时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敢吭一声,他们这位皇上,手段虽不及祁筠狠辣,但不知是否因为跟祁筠厮混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现下行事也是令人闻风丧胆。
“祁首辅到。”
祁筠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番景象。
景清坐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哟,首辅,你可是让朕好等啊。”
这寒冬腊月的,如此景象却让一旁的安
公公吓得大汗淋漓,汗珠子止不住的冒,余光瞟着祁筠,心里祈求这位爷能说点好听的。
祁筠却不可能按着安公公的想法做,眉眼冷静,不合时宜的笑了声,“皇上,外头风雪大,这一路辛苦的紧,能给臣赐个座儿嘛?”
自景清登基后,满朝文武由不信任到现在的谈之色变,他做了许多努力,现在,没有人不怕他,可这里面,不包括祁筠,他总是这副模样,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他都是这样沉着冷静,让人气的牙痒痒。
景清瞅着祁筠,咧嘴冷笑了一声,咒骂,“还愣着作甚,都聋了不成,没听到首辅的话?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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