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筠如今在京城之人的心中,不止有独步天下的才学,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首辅。
而自他做官后,随后解决的许多官员中大多是曾经与他有些过节的,但这些人又无一不是贪官,百姓们被他们压迫的太多,深受其苦。
祁筠彻查后禀明圣上,将他们革职,因此圣上和祁筠的地位在百姓们的心中自然都高大了好几分。
甚至坊间有许多人开始自发的为祁筠曾经的那些不好的传闻辩护。
与他的光辉相比,靠父亲祁侯爷上位的祁颂便显得黯淡了太多。
祁盛那些狐朋狗友也被家里的人勒令不许再与他有所来往,以免惹祸上身。
祁盛自小被身边的人捧得高高在上,习惯了风光无限,哪里受得了如此的冷漠和奚落。
故此,也干脆不再在意自己的名声,整日在青楼赌场流连忘返,相好们找了是一个又一个,只顾自己风流快活,完全不考虑祁侯府如此的水深火热。
祁侯府,馆娃院。
孙如凝看着姜欢宜,脸色臭的很,一个劲地冷哼。
她现下也拿祁盛没辙,如今已经是景清的天下,她再也不是那个仗着有个得宠的贵妃姐姐就能作威作福的侯爷夫人,祁盛不再怕她,那些曾经讨好自己的官眷都看不起她,祁颂对她更是爱答不理。
于是,孙如凝只好把气都撒到姜欢宜的身上。
姜欢宜站在孙如凝面前,她一早被孙如凝叫到馆娃院里,孙如凝一言不发的,只让她站在这儿,眼下她都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自上次小产后,她的身子一直不太厚,眼下,腿都快站软了。
姜欢宜小心地睨了一眼孙如凝,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腿,终是忍不住,轻声喊,“婆母”
“喊什么喊!”孙如凝顿时暴跳如雷,像是姜欢宜触了她的霉头一般,没好气道,“给我倒杯茶。”
“是。”姜欢宜轻声呼气,这会儿只要能走上几步路,也比站在那儿抢。
很快倒好了茶,姜欢宜递给孙如凝。
孙如凝抿着嘴接过,轻轻喝了一小口,瞬间吐了出来,还将杯子扔到姜欢宜身上,破口大骂,“贱人,你是想烫死我吗?!”
“我没有”姜欢宜眼红着急急地想反驳。
“你还嘴硬,我们盛儿真是倒了大霉才娶了你,当初若不是你与你那母亲耍手段,我们盛儿娶的就是尚书千金姜欢喜,哪轮得到你在这儿同我讲话?你和你母亲许氏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知道卖弄色相。”
姜欢宜听着孙如凝的咒骂,指甲嵌到掌心,“婆母,媳妇做的不对,您可以打我骂我,但请您,不要侮辱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