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瞬间双腿都在打颤,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该怎么办。
祁筠嗤笑了一声,走近,微启唇,声音犹如暗夜里的催命咒,“把人放下。”
几个小厮又咽了咽口水,那个方才将姜宏艺劈晕的小厮显然是几人中的老大,凶神恶煞的,挥手朝祁筠大喊大嚷,“小子,给我让开,少多管闲事。”
祁筠长这么大实在是被太多的人用各种方式大吼过了,这还是他听过的,最弱最没有底气的威胁。
他端着一副肃清的神情,眼神更是看不透的深邃,戏谑道,“如果,我非要多管闲事呢?”
那小厮看祁筠当真是不准备装作无事发生,心里暗啐哪里来的一只‘拦路虎’坏他好事,撸起两只袖子,一双拳头猛地向祁筠砸来。
祁筠唇角一勾,轻而易举的侧身夺过,随即在那小厮的惊愕怵目下一个抬掌劈向他的双臂,小厮没想到祁筠看似文文弱弱的打起人来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这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双臂都仿佛脱臼了,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其他小厮一看自己的老大一招就被打得满地找牙,哪里还敢跟祁筠厮打,吓得放下姜宏艺便四逃五蹿了,只留下那个小厮痛苦地躺在那里。
祁筠将姜宏艺从地上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走到那小厮身边,居高临下,一双乌黑眸子冷冷的看着他,“说,谁派你干的?”
那小厮被同伴的落荒而逃气的火冒三丈但在祁筠祁面前却是大气都不敢出,老老实实的全招了,毕竟,银子哪儿有命重要啊,“公子饶命啊,那人警惕的很,一直戴着帷帽,小人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听声音应是个年岁挺大的婆子。”
祁筠眸底闪过冷似寒冰的精芒,“她让你们作甚。”
“那那婆子找上我们,让我们在姜府寿辰这日假扮成家丁,擒下姜大人,然后将他送去送去姜府一处叫做兰苑的院子去,然后再传话给她”
“就只有这些?”
“真的,真的只有这些。“那小厮生怕祁筠不相信自己,吃力地晃动身子,接二连三的保证,“公子,小的们就是贪财了些,可绝不会做害人性命这腌臜事。
那婆子真的就只说了这些,她还承诺我们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两,我们兄弟几个这才被猪油给蒙了心铤而走险。”
祁筠临风而立,身影因为黑夜而有些暗淡,可即使这样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他周身混杂着一丝丝邪气,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你去给那个婆子传话,就说人已经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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