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野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缺陷因为不能很快改正而令他煎熬。
“那你平时都是怎么挽回她的?”
“嗯……多道歉,多关心,把那些她认为的障碍都踢掉,最重要的一点,你的姿态一定要放低,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姜知野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走廊另一头,薛唯刚拿完药,走过来就见楼道里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热切地坐在一起交谈,期间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道别时他听见姜知野说了好几遍谢谢。
一起出院时,姜知野叫住薛唯:“从明天开始,下班后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啊?”
优厚的加班酬劳正在眼前消失,薛唯惊恐地问:“姜总,我做错了什么?”
“你做得挺好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你不需要总是跟着我,”姜知野从他手里取过药袋,“照顾病号这事我得亲自来,不然显得没诚意。”
姜总,难不成真的打算照料Joshua?
当晚他送姜知野回了别墅,自己则打车回家,路上收到徐总助理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
“徐总说了,等那小子从警局出来就动手。”
“……”
第二天一早,交响乐团的两名负责人连同谢汶约在警察局门口见面。
他们是来替Joshua办理各种手续的,顺带交几百块钱的罚款以儆效尤,期间谢汶帮Joshua去取检查材料,其余两人则去看守所领人。
几个人轮番上阵,就是说不动Joshua,他执意要和徐骆辰、姜知野硬刚,尤其点名要和姜知野新闻报纸见。
真要闹大了吃亏的还是Joshua,在唐家市,姜知野简直是无法撼动的存在。谢汶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几回,说是为他好,不要再继续追究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岂料对方充耳不闻。
说到后面谢汶也倦了,他这人脾气虽然不易被惹怒,但也不是婆婆妈妈的类型。
Joshua这个人就是欠打,算了,不拦了,妈的。
果不其然,几天以后,谢汶又接到了Joshua的求助电话。
这次他在晚上喝醉了,根本没看清是谁打的他,等到他看清楚街巷口那辆轿车里坐着的是徐骆辰时,已经一切都来不及了——除了身上的伤,他没任何证据能够控告是对方的蓄意报复。
谢汶对他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挂掉电话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最后是乐团负责人亲自来请他,谢汶才愿意做个翻译,跟他们一起去医院看望Joshua。
此时距他挨打已经过了一星期,直到今天,谢汶才知道原来Joshua一直在某家高级私立医院接受治疗。
他哪来这么多的钱?
时间拨到晚上七点半,谢汶进了医院,提交预约码,坐电梯上了Joshua住的那一层。
他敲开病房的门,里面传出来一句意大利语,好像只有Joshua一个人。
谢汶推门而入,看着高级病房内躺在舒适病床上的金发男人吊着打好石膏的右腿与左臂,嘴里哼着家乡的小调,用另一只正在输液的手调试着遥控,兴致勃勃地看着墙上巨大的液晶电视。
房间内各种漂亮的盆栽,鲜花,营养品,构成一个红光满面的Joshua。
“嘿!Liam,你终于来了?快坐,让我们期待一下今晚吃些什么。”
“你为什么在这里看病,谁把你送到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