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姬凤瑶小手一挥,招呼道:“喜雀带路,大家都跟上啊,左右大家都没事,一起去看个热闹也好。万一冷宫有什么幺蛾子,回头我向皇上说起来,大家也算人证。”
这样的浑水,谁都不爱趟。
其中一个后妃立马就打了退堂鼓:“这个,本宫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本宫就不……”
姬凤瑶哪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言辞犀利道:“这位娘娘,万一冷宫要是有事,你这时候走,就不怕别人说你是知情不报、或串通包庇么,还是去一下,避避嫌吧。”
其余想要跟着打退堂鼓的后妃们:“……”
是谁讲的这土匪没脑子?
出来,她们保证不打死他!
威逼恐吓她全都玩得溜溜的,这叫没脑子?
一行人如赴坟场般地跟在姬凤瑶主仆三人后面来到冷宫,看见门口坐在椅上“打盹”的少女,以及破败的门上挂的那两匹喜庆的大红门帘,顿时好一阵无语。
别说这是萧太妃搞的。
打死她们都不信,萧太妃这年纪还爱这鲜嫩火热的颜色。
姬凤瑶没有唤那少女,其她人自然也不会多事。
喜雀带头挑帘子进门。
一行人鱼贯而入,看见屋里家具虽然简陋,但一应摆设俱全,倒像个小家的样子。
尤其是那与门帘一般喜庆的大红帐幔与锦被,怎么看都有洞房花烛的意味。
王嬷嬷再次:“……”
一众后妃彻底:“……”
萧太妃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这土匪还搞这出,这不是存心恶心人么。
诸人都不忍叫醒萧太妃了,怕她承受不住这打击,当场猝死。
喜雀却是个除了姬凤瑶,天王老子都管不住的人。
她在众人不忍直视的眼神中大喇喇地上前,端起桌上的茶壶,一把撩开帐幔,掀开锦被,劈头盖脸地浇了床上两人一头一脸。
“啊!哪个大胆奴才,放肆!”萧太妃迷糊中中气十足地怒嗬起身。
看见面前表神各异的诸人,和抱着双臂看好戏的姬凤瑶,顿时一愣。
这是哪?怎么回事?
见诸人都盯着自己一脸的不忍直视,萧太妃后知后觉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挂特别骚性的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身边还躺着一个犹未“醒来”的邋遢精壮男人,惊得瞳孔猛缩,一把揪起锦被遮住自己,疯狂尖叫:“出去!都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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