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咱们学校民意的一种体现,两位同学当选运动会主持人确实是众望所归。等到明年高三可就没有运动会啦,这将是你们在高中生涯里边参加的最后一届,再考虑考虑?”
主任苦口婆心,当初有人提议投票选主持人,他拍板决定了,现在被宣传部的学生推出来当说客,自然得做到。
而姜予年最近只在教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生活里边除了学习就是禇临,哪儿知道论坛上边的风风雨雨。
听了来龙去脉,他意味不明:“原来是论坛投票啊。”
主任点头肯定:“你们两个的人气很高呢!有七百多票,第一!很多学生都觉得你和禇临是非常默契的搭档,外形成绩优越,最适合了。”
非常默契,最适合了。
这段话真是挠在了痒处,姜予年怎么听怎么顺耳,与禇临互视一眼,他干脆应下:“那好。”
……
运动会很快到来。
浮云被炙烤化了,不见一丝踪影,天空透蓝明澈,没有边际可寻。
操场上,画了白色跑线的橡胶跑道环绕着绿茵茵的草地,学生按班级列队,站在各自班级的牌子后,等待一会儿的开幕式,观众席上也乌压压坐满了人。
正对着观众席的主席台后边,是一间休息室,姜予年拉了把椅子坐在禇临旁边,顺手将发言稿放在桌面上。
因为要主持,他们都穿了正装,在日光正烈的夏天,后背上难免冒了一层细汗。
“热吗?”
见禇临点头,姜予年伸手过去,开始解他西装外套的扣子。
休息室里边还有两名女生在熟悉发言稿,禇临一惊,连忙捉住正解扣子的手腕,咬着牙压低声音:“你疯了?这里还有人,怎么可以堂而皇之脱……”
禇临没好意思说下去,姜予年抬眸,双眼在他脸上停留一会,引得禇临呼吸一窒。
好在很快,姜予年便再次垂眸,视线投向那半解的外套上,声线不急不缓:“热就把外套脱了,穿衬衫就行。”
修长的手碰过他的前胸、腹部,禇临抿唇想说他自己来,那手却格外灵巧,已经将所有扣子解开,拽住了他的袖口。
禇临心中微微叹气,没再说什么,配合着缩了手臂,西装外套被搭放在了椅背上。
余光扫过不远处正在熟悉发言稿的女生,姜予年挨近了禇临一点,轻声道:“上边这个扣子我不方便解,帮个忙?”
在一起几个月了,禇临早已预判到姜予年会这么说,他看着姜予年安静凝视他的漆黑双眼,也知道这一关无可避免,认命地抬手,拂开领带,将第一颗扣子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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