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身形逼近,没有撞到拖把上,反而是一头撞进了他怀里。
姜予年下意识地将人揽住了。
“禇临哥哥?”
禇临挣了挣,没挣开,扭头只能看见姜予年的逆光的下颌,眼前的胸膛又在靠近,禇临连忙拿手撑住,指尖抵在姜予年的锁骨上。
“你放开我啊,门还开着。”
姜予年有些惊,像是他这要求多么欺负人一样:“明明是你自己撞过来的,怎么能在我怀里呆完就提裤子走人。这才几个月啊,你就厌倦我了?就这样戏弄我?”
禇临:“……”啊。
“你这就是碰瓷。”禇临沉默了会儿,也没再挣扎了,反正也是徒劳,索性靠在姜予年怀里歇了歇。
姜予年笑了笑,手中拖把戳到一边,顺手也把禇临的抹布给抽走扔实验桌上。
九点钟的晨光穿过明净的窗洒落,落在彼此依偎,姿态亲密的青年身上,格外柔和。
然后姜予年又开口了:“你现在什么感觉?”
禇临沉吟片刻后回答:“魂穿被八十岁老太碰瓷的苦主的感觉。”
姜予年捧过他的脸,鼻尖抵着他的,又气又笑:“你怎么这么煞风景,我还年轻呢,风华正茂,这就色衰爱驰了?”
禇临被他贴得紧紧的,脸挨着脸,鼻尖对碰着,呼吸交缠在一块儿,胸膛腰腿也牢牢粘着,他受不了姜予年这个黏糊劲儿,煞有其事地点头想把人推走:“所以小陛下现在该忙正事了,以色事人要不得。”
他万没想到,姜予年听了这话来了劲,不但没有推开,反而带着他一转身,将他圈在臂弯与实验桌之间,迫得禇临脖颈往后仰。
“以色事人哪能长久,我这就以力……”
“诶哟我去!我就说你怎么涮个抹布一去不回了,感情跑这儿来了!还跟这两个撬墙角的玩起cosplay了?”
“噫,一口一个臣妾一个朕的,羞不羞啊!”
走廊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以及极富穿透力的喊声,穿透距离往这边传得格外清晰,回音阵阵。
姜予年:“……”有被内涵到。
禇临:“……”是谁在监视!
他们猝然分开,闪电般往门口一望,门口空无一人,霎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姜予年正儿八经抄起拖把,轻咳一声:“务正事,务正事。”
禇临捡起抹布,似有所感又看向姜予年,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