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道不孤!
禇临则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比起昨天刚来时要紧张许多,果然随后就听见前边传来的一阵声响。
走廊尽头的阳台上,站着数个人,正在一脸哭丧地对答案。
“诶你是不是解错了,这道题其实是要加四条辅助线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心态崩了啊!怎么会这样!做三条辅助线为什么就不能解出来,就差这一步,这一步啊!”
“得,又疯一个,这谁队友抬走吧。”
“不对答案难受一阵,对了答案难受几天。早知道不对了。”
“刚才非要拉着我过来对答案的不就是你?”
姜予年似乎也被感染到,偏头看向禇临:“一起复习吗?”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禇临肯定会立刻答应下来,他迟疑半晌,才点了点头。
其实,还是有点怕姜予年咬他,他直到现在嘴唇还有些发麻。
可明天还要接着参赛啊。
翌日赛场。
负责主持的主考官一身整洁熨帖的西装,面孔严肃,除了眼下一层浅浅的青黑,半点儿没有熬夜批阅试卷的影子落下。
主考官拿着一张手卡,等到摄影机后的人比了个手势,举步来到台上,他一上台,坐在计算机前的选手大多紧张地低头看键盘,一个个恨不能看出个花儿来。
上次出的题,实在太难了。
哪怕提前有所准备,却也没想到有的题能难到那种地步,很多题甚至已经超纲了,偏偏向青坛那边提出这事儿,那边只轻飘飘回应:能用现阶段知识推导出正确做法,不算超纲。
有一部分人性子急,忍不住对了答案,得到的成绩并不理想,此时更是心惊胆战,却又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谁想要就此败退呢?何况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人,胜负欲更重。
许多人心脏像被放在了油锅里煎炸,煎熬不安极了。
主办方没有要重新编排座位的意思,秦松依旧坐在姜予年的对面,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早已痛苦面具。
他奶奶的,为什么不换座位?他不想在这里了!
他是过来考试的,不是过来考验心理压力的!
旁边的同伴也是一脸麻木,暗暗祈祷着等宣读完淘汰名单,就给剩下的人重新换位置。
主考官手持一张小卡,简单略过开场白后,视线扫过台下的众人:“那么话不多说,我们接下来从后往前,宣布进入八强的队伍。”
“第八名……”
话音还未落地,弹幕已经疯狂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