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偶像剧里学的?我们两个男人,这衣服你也不嫌挤……”
许愿嘴上是这么说,手臂却绕到原曜后腰去,狠狠掐了一把,冲他笑,“那你就这么抱着吧,反正这么晚了也没人上来。”
“没事,有人上来我就说你冷,我大方分享外套。”原曜说。
许愿无语:“鬼信啊。”
不过要真这么说,估计也有说服力,毕竟经常双排遇到队友,几个男生在全麦里宝贝宝贝地喊来喊去,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那你靠我再近点儿。”
“这样?”
“贴紧一点。”
“……这样?”
“对,就是这样。”
在暂时只有两个人的环境空间里,原曜似乎特别放松,他搂着许愿靠在天台围栏边,仰脸吹了一会儿风,轻声道:“又过年了。”
许愿如他的意,往人脖颈处靠,大方地亲了亲,“新人换旧人。”
捕捉到重点,原曜敏锐地抓他尾巴,“你还有旧人?”
“阿航啊,以前除夕……”许愿顿了顿,看原曜的臭脸,知道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只得讲,“不对,你也算旧人。那旧人岁岁又年年。”
“语文学得挺好,”原曜冷硬的眉眼一下子生动起来,“你怎么不说长干行那个。”
“什么?”
“郎骑竹马来那首。”
许愿:“……下一句太那个了。”
原曜:“那看来你还是没学好语文。”
每次一上天台,许愿总能寻找到和原曜之间那种默契而熟悉的感觉,不管是第一次上来约架也好,还是第一次上来谈心也罢,每一次在天台的约会都显得如此重要。
但他们还没试过在天台接吻。
天台上除了他们,还有平时晾衣服的一些细绳细杆。
现在天台上只有一家人的床单被套没有收走。
许愿越看越眼熟,开了手机手电筒照光,才发现是自家的。应该是他爸妈主卧里的某一床,怪不得他觉得在哪儿见过。
许愿这才松一口气,说:“好险,安全了安全了,肯定没人上来收。我们出门的时候,我爸妈都睡了。他们俩不可能睡着睡着起来收床单。”
“行。”
原曜牵着许愿的手,两个人绕到床单后。
许家的床单被套是分开晾晒的,中间隔出了一道宽松缝隙,如小小的走廊。
走廊分开他们与外面的世界。
他们勉强挤进去,好在被套够长,离地面仅仅半米,完全能遮住他们两大半个身子,但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身子硬朗,个儿太高,难免露个发顶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