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分钟,勇儿猛地打向叶栖的手机。
手机转了半圈,险些坠落。
旁边的刑警一脸不满,喝止住他的动作。
但叶栖却只是轻笑着对身边人摇头,示意他们不要继续,翻过手机就打算继续玩。
勇儿负气的抓过叶栖的手机,两颗无神的眼球戳在他身上:“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杀人吗?”
叶栖懒得看他,将手机夺回,向着窗外望去:“因为你母亲呗,还能因为什么?”
窗上,惊讶略过勇儿粗犷倒影,又很快淡去:“那老家伙和你说的?”
叶栖轻笑:“不用他说。”
“那你不想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吗?血绘的画卷见过吗?落日昏聩,余晖下迷人的残色,是真的美不胜收。”
旁边的刑警实在听不下去,再次喝令勇儿闭嘴。这种反应似乎让他很满意,他的脸上再次挂上诡异的笑容。
叶栖闭眼摇摇头:“你就别管他,他这是臆想症。坚持将他作为主犯的是方副,事实上我一直不同意这个看法。吴同到最后都说人都是他自己杀的,我觉得他说的是事实。这人脑子有点问题,回头就做个鉴定就是了,别和他较真。”
田勇脸上的笑意霎时变成了扭曲:“人是我杀的,峒峡村所有的碎尸都是我做的,吴同就是个懦弱的老匹夫,见了你们只会抱头鼠窜。”
“呵,”叶栖哂笑,“但老匹夫弑了妻,你却没能杀了你一直憎恨的母亲。”
“你说什么?”
叶栖瘪嘴摇了摇头:“那些人没告诉你我们查案的细节吧?我们在后山里发现了一个被打磨光滑的头盖骨。随便一问,吴同就承认了那是他的妻子。他经常一个人向深山而去你吧?你总见过他身上或者车轮上沾过这种花吧 ”
说着,叶栖随意的将水晶兰的图片调给勇儿看。
“你母亲离开的时候,你大概也只有十几岁。关于她离开那件事的是非观,也都该是吴同给你讲的。可她如果不是抛弃了你,而是被吴同所杀呢?”
勇儿愕然,语气中带着毫不掺假的震惊:“不可能!”
叶栖一脸的无所谓,大有信不信由你的架势。他继续说:“你敢想吗?他那一罐罐的烂肉里面,曾经也装过你的母亲。”
一种从未出现的可能性在勇儿心里激起轩然大波,颠覆性的地震,让他脑子揪成一团。
他边摇头边低声的说不可能,可每当他这样一次,就在这种不可能上抹添上了几分怀疑的颜色。
“还觉得不可能吗?”
勇儿的情绪开始剧烈起伏,嘴里开始胡言乱语:“不是的,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