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积灰已久的化工厂里,一反常态的陈放着一张干净的单人沙发。青年抬起纤长的手指,将面前的电话接起。
冷峻的声音从电话里响起:“做好你的事,这次的现场布置的尚可,但逾线的事你再做一次,我的耐心和你的计划就都到头了。”
他食指伸展,将刚刚醒好的红酒倒在杯子里:“开个玩笑而已,爆炸不是没死人吗?这么激动干什么?”
面对着对方的沉默,青年轻笑一声:“我会努力不做下一个周子聚的,请你放心。”
“你最好。”
在机械冰冷的嘟嘟声中,青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他轻推酒瓶,将剩下的红酒推下水泥台。
红酒如残血洒散一地,与月色溶于一处。他抬起头,望向月光下飘扬的红色带:“真相终将来临,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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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方仲辞醒来的时候,目之所及皆是黑暗。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扫视了一周,发现自己正在病房里。
借着走廊的灯光,他看清了旁边床位上的人。
方仲辞几乎是滚下床的,看着叶栖一身的病号服,昏迷前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所以在他昏过去之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焦急的呼唤着叶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一进门就察觉到异常的叶玲迅速开了灯,看见已经醒来的方仲辞,她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剧烈的光线变化让方仲辞睁不开眼,他一刻不停的询问:“叶栖怎么了?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玲刚要开口,一只手猛然抓住了方仲辞的手:“哥,有什么话问我吧。”
“叶栖。”方仲辞倏的转过头,回握上叶栖的手,“你醒了?你还好吗?”
“我没事。”叶栖笑然。
叶玲这才后知后觉的咂摸出点味道,她拿着手里的夜宵,又看看两人,不自觉撤出了病房。
听见叶玲出去,方仲辞的双手直接扣锁在叶栖床边两侧,将白洁的床单直接抓出褶皱:“叶栖,逞英雄很帅吗?”
叶栖无辜的眨眨眼:“不是,而且医生说,我就是失了点血,没什么的。”
方仲辞抬起一只手扼在叶栖的下颚:“别这幅表情,你要是自己不说,我回去也能问出来。不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晕我,还让自己受了伤,你最近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因为被捏着下巴,叶栖的声音显得有些不清晰:“是我恃宠而骄,我保证明天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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