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样离开,对钟忆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陆询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叶栖和方仲辞:“你们的确很厉害,如果有缘,希望还能同你们共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风刮起地面上的残雪前推,像是一路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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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转了之后,顾铭羽决定在回静宁市之前,自己去一趟曙光孤儿院的新址。
一进院子,就看见穿着厚棉袄的孩子们跑跑跳跳,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忧虑。顾铭羽在院子刚站了没多久,老院长就发现了他,分外亲切的同他拥抱。
看着庭院里新栽种的,还有些瘦弱的梧桐树,顾铭羽指着树道:“这树?”
院长笑着:“原来的院子里也有颗梧桐树,你们小的时候总也唱‘梧桐雨,梧桐叶,梧桐树下相思寄。’没了梧桐,又怎么寄相思?我这大半辈子都和孩子们一起,这梧桐树寄存了我对你们的思念,也寄存了所有孩子之间的思念。”
“原来那棵老树根系都在院子里扎着,移不过来。于是就又亲手栽了一棵新的,想着要是你们有人回来,也就能看见亭亭如盖的梧桐了。但可能是栽树的人老了,这梧桐总是没有生气,病恹恹的。”
顾铭羽笑着安慰:“怎么会呢?它会好的,您也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与一兮一湍一√。
院长释然一笑:“你说的对,会好的,最近这么多人都回来看,总该是个好兆头。”
顾铭羽转过头问:“还有别人?”
“一直给孤儿院寄钱的年轻人回来了一趟,他的捐助没断过,但算起来,这六七年里还是第一次回来。”
顾铭羽这才知道,原来,江恪也回来过。
告别了老院长和孩子们,顾铭羽回到了临业市局,准备接上江恪一道回静宁市。
几人相继回到阔别已久的静宁市,见到谢立真的那一刹那,他们真的有种如见至亲的亲切感。
只是谢立真那种榆木,还没寒暄上几句,就又开始汇报起他们不在时发生的案子。但几月来静宁没什么大案子,几个人磕着瓜子就当故事给听了。
叶玲和顾铭羽又恢复成了以往互怼没够的关系,办公室又热闹了起来。
节日的余温未消,四处仍旧是张灯结彩。到了晚上,路上的雪反映照出红色的光影,将整个城市点染上温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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