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支看见两个人之间气氛有点尴尬,猜想两个人大学的时候可能有些矛盾,就和事老般的缓和气氛:“是这样,钟忆同志为期十年的卧底任务刚刚结束。而今晨是最后一战,现场死了的这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毒枭。因为其中内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很难解释的清楚,临业市的刑侦支队将和禁毒支队共同处理这个案件。”
方仲辞直接把话戳开:“所以你们是希望我们配合,不要管这件事?”
沈副支迟疑的点点头。
方仲辞随意嗤笑一声:“沈副支可以打听一下我‘雁过拔毛’的名声,到了我手里的案子,没有一声不吭就转手于人的。”
“可……”沈副支有些犹豫,但毕竟事发于静宁市的地盘,他们也不能态度强硬的直接抢。在明确的文书下来之前,也就只能任方仲辞这样。
钟忆拉了一下沈副支的胳膊,冲他点了点头。
山。与。
三。タ。
沈副支只好松口:“那现在就共同勘察,之后的问题,我们再说。”
看着方仲辞还是给面子的点点头才离开,沈副支松了口气,可身旁的钟忆却追了上去。
“仲辞,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钟忆停顿了一下,“就讨论一下这个案子,毕竟我是当事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方仲辞知道他约饭绝对不是谈案子这么单纯,可眼下他也只能答应。一是为了案子,二是他不愿逃避。
他回瞟了一眼钟忆,说了句我电话没换,就匆匆离开了。
那五个字冲击在钟忆的耳膜上,在耳道里反复回响。他还在等自己吗?
方仲辞又回了现场,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他捏捏眉心,走到江恪附近:“如何?”
江恪站了起来:“枪伤,胸腹部的射击距离在半米以内。但无论腹部伤先遭受射击还是头部先遭受枪击,从速度上来讲,致命伤都在头部。死亡时间今晨4-5点左右,死前无挣扎迹象,但瞳孔有缩小迹象,类似惊讶。”
惊讶,又是惊讶。方仲辞的眉头有紧皱起来,小亮死的时候,大概也是这幅神情……
江恪继续说:“具体要带回局里慢慢来……”
“怕带不回局里了。”方仲辞说。
江恪不解:“为什么?”
方仲辞回答的语气中颇有不满:“这是临业市的案子,这些死亡者都是大毒枭,卧底枪杀的。我硬把案子扣下了一半,但面子只能杀一半,这些关键性的东西总归要被带回临业市去。不出两天,他们的案件移交文件就能拍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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