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结束后,他就秘密从江恪那边取了DNA样本出来,交予另一个人进行检测。但是由于第三方没有市局那么尖端的技术,又需要保密进行,所以结果直到今天才出来。
电话里又传出声音:“为什么不找江恪,这事对他不是小菜一碟?”
方仲辞语气冷下来:“这事你不用管,保密就行。”
“那报告你还取吗?”
“销毁。”
方仲辞骤然将电话挂断,沉默良久。他是不是不该怀疑江恪?
不知是不是生性多疑,方仲辞总觉得自己很难完全信任一个人,他总觉得自己给江恪的信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有的时候他的确感觉很累、很自责,很想放下戒备去信赖一个人。
但就好像是黑暗中有一双手在不停的拉着他一般,他每想跨出一步,那双手就又会将他拉回到原来的位置,甚至于将他拽到更退后的位置。
可又能怎么办呢?得过且过吧,没准有一天,他就英勇就义了也说不定。
方仲辞觉得有些烦躁,刚想摸支烟抽抽,却忽然瞥见了叶栖,他差点忘了自己还带回来一个醉鬼。他将烟放回了内兜,将人搀扶下了车。
撑着叶栖整个人一路上楼,方仲辞觉得酒精开始上头了。他重重的砸了几下门:“给我开门!”
听见方仲辞的声音,智能管家将门锁打了开。
听到响动的小耳朵迅速跑到门口,想出去转一圈。可两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晃在门口,生生的将出路堵住了。方仲辞脚上打了一个踉跄,吓得小耳朵刚伸出的山竹爪顷刻收了起来,一溜烟的钻到了沙发底下。
方仲辞关上门,准备将人往沙发上一放,可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将自己也一并放倒在了沙发上。
这一下似乎将叶栖给砸醒了,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方仲辞连忙起身,又将人扶了起来。扶起来的瞬间,他觉得叶栖的唇似乎无意间擦过了他的后耳,让他体内的酒精瞬间从耳后点到脖颈。
拉开叶栖,方仲辞才清楚的看到了醉熏的他。叶栖微湿的碎发、泛红的下眼眶、轻颤的唇,每一样的杀伤力都足以让他肾上腺素飙升。
“叶……栖。”方仲辞轻声呼唤着他,“为什么替我挡酒?”
叶栖没有睁眼也没有回答,他抬起了手,胡乱的摸在了方仲辞的手间,反复摩挲在他原本带着素银尾戒的位置。
方仲辞没有排斥,只是默默等待着叶栖的回答。
良久,叶栖将整个手掌都贴在了方仲辞的手上,才微微吐言:“我……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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