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是我父亲第一任妻子生的。”陆先生说。
我懂,陆先生的意思是何然是大老婆生的,按照古代礼法,陆先生的母亲都算不得妾氏, 而人家何然,妥妥的嫡子。
我想到了什么,半开玩笑的问陆先生:“他怎么不继承家业管理公司?”
我问完半天没有回应, 一回头陆先生蹲在地上了,捂着头甚是可怜。
“你怎么了?”我问。
“不知道,就是突然头很疼。”他说。
“要不我帮你叫120?”
说真的,我俩在一块儿, 隔三差五就要去一次医院。
“不用。”
他缓缓站起来,要倒,我赶忙扶住他。
陆先生眼神略有迷离的看着我, 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
他说:“我一想到和你有关的东西就会头疼, 我以为只有你是特别的存在, 怎么他也是?”
我无奈的耸耸肩,谁知道他这究竟是什么毛病?
我陪着陆先生缓了一会儿, 陆先生突然说:“何夫人不受我爸待见,倒是真的。”
我懒得听他们家那些八卦,都能出一本《豪门恩怨录》了。
我问陆先生:“那你怎么知道何然不喜欢我。”
他无奈的笑了笑说:“就是有记忆,但这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我在心里冷笑,大概何然经常在陆先生面前说我坏话, 不然陆先生也不至于带着病还凭着感觉就跑来帮我。
说到底是这次我该谢谢他的。
我认真的看着他,又觉得有些难为情,只得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今天的事,谢啦。”
他腼腆的笑了笑。
一路无话,我和陆先生并排走在桥边,月光洒下一抹淡淡的冷白,映射在陆先生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我瞧他,心里竟生出一丝丝心疼。
我说:“你病了,就回去吧,我明天要拍戏。”
他继续跟着我的脚步,好久嘟囔了一句:“这么晚了,我能和你凑合一宿吗?我明天一定走。”
凑合?看在今天他为我解围的面子上?
我犹豫了。
“那我给你开间房,你自己睡。”
他不语,我当他答应了。
我们两个往酒店走,其实也不远,晚上路上也没什么人,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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