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活的太压抑了吧。”我说。
陆先生望着我,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其实我也有点害怕,害怕会成为下一个贺棋,所以我一直故作坚强的活着,祈祷三年后的自由时光能够快点到来。
回去的路上,是小杰开车。他可真是陆先生的好员工,若不是他给陆先生送衣服,还来接陆先生,恐怕我又要破费了。陆先生的手机没电了,打车要好几十呢,够我三天的药钱了,陆先生一定白嫖我的不还。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我和陆先生坐在后排,他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像个黏人精,我有些烦躁。
我们是说好的性伴侣,但我觉得陆先生的行为已经慢慢越线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哥哥长哥哥短的,搞得我们越来越像真的情侣一样,到处被人误会。
好比如现在,陆先生又开始动员我和他去公共场所吃饭。
他说:“哥哥,你想吃什么吗?前面那家饭店不错。”
小杰的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我顺着陆先生手指的方向公式化的扫了一眼。
“不想。”我说。
陆先生的手指停顿在半空中,他又看着我问:“陶颜,你抑郁吗?”
这次他的语气很认真,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如果我说实话,陆先生会不会又想出其他稀奇古怪的方法来欺负我?
沉默了一路,我们回到陆先生的房子。
这幢别墅里面据说有陆先生特意为我准备的惊喜,即便我身心疲惫,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从昨天到现在,我其实并未发现异常。
陆先生看我四处张望,领着我来到地下二层。
我对地下室有心理阴影,握着楼梯的扶手犹豫了半天,也没有挪动一步。
陆先生站在楼梯缓台看我,似乎知道我的顾虑。
他说:“哥哥,下来吧,我不欺负你了。”
我不信,刚刚在医院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我还是听话的走下楼梯,趁着陆先生还没有强迫我,我最好识相一点。
地下二层,扑面而来的玫瑰花味,我皱了皱眉。
陆先生不会把花又都搬过来了吧?我在心里打鼓。
“你要不要戴上防毒面具?”他问。
我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陆先生,不是说好要过节吗?为毛我感觉自己在拼命?
“还是戴上吧。”他自顾的说着,帮我戴好面具。
我离陆先生煞费苦心准备的惊喜只有一门之隔了。
他搞得这样神秘,我好怕里面是陆先生准备的变态地下室之类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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