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紧致又湿润,这便是女子的身体么?
他想要低吼,想要发出那些因快感而忍不住溢出的细碎的呻吟,但身后就是月神祭往来的人群,他只能一遍遍的亲吻着她的唇,将聆音时有时无的低低的呜咽声吞咽入腹。
爱液泛滥成灾,虽有男主的歌声掩盖,但啪啪的水声还是飘入聆音的耳中。
她不拒绝任何一场性事,因为是她选择的。
她被动的承受,但欢愉却是双方的。她不讨厌,不讨厌和自己不讨厌的人做这事。甚至她想,这对动物而言,或许与觅食与生存并无一二。
人便不能么?不能将将这事,当做衣食住行,最常见不过的事。
她的思绪不知不觉不再清明,全都被编入交织的欲望当中。分明是第一次交合,她们却像再熟稔不过的夫妻一般,用尽一切来包容彼此。
凌乱的发,和满是情欲的脸,却令此时的更加娇艳动人,一个放浪形骸的灵魂,却装在这般冰清玉洁的身体中。
二人水乳交融,也不知月神祭上,多少男子唱了多少首歌。久到聆音觉得自己浑身再没有半点力气,泻身无数次身下滑腻腻濡湿一大片花圃。
“聆玉……”他唤着只有今晚才能短暂拥有的名字,压抑的呼吸声,额头细密的汗珠,似乎全都在为攀上情欲的巅峰做准备。
聆音也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他的激动,她勉强拾了些力气,整个人化作了一滩水一般,承受着他最后剧烈的抽插。
月夜静寂无声,月神祭的热闹,掩盖了这树后的春情。
聆音觉得腹中有些热,锦玉吻着她身上每一处落下的汗水,消褪的欲望仍旧停留在她的身体里。聆音不用看便知道身下已经是一片泥泞,她平复了一会呼吸,待情欲消褪些,才抬眼去看锦玉的眉眼。
“后悔么?”她问。
“怎么会后悔?”锦玉生得一副乖巧模样,此时笑得有些叛逆。
二人正想再耳鬓厮磨一会,却忽然听到花丛上梭梭的脚步声。
“不等锦玉来么?”
“反正他迟早要来……我同他什么关系?除了我,他还能同谁求爱?”
一男一女的声音传开,锦玉飞快的将随手丢在一旁的外裳为聆音披上,拔出了相连的性器,将裤子提好,将腰带系上。
女子手中的月灯映入聆音的眼瞳中,她抬眼,恰好与那女子对上视线,待看清坐在地上的二人,那女子竟失声尖叫出来。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一整波动,连月神祭上男子求爱的歌声都戛然而止。
虽是激烈的性事令聆音身子发软,但她仍旧从容的站起身来,衣襟散乱,她也没有时间整理,眼中仍然带着欢爱后的媚色。她将外裳披在身上,勉强遮住了方才留下的暧昧痕迹。
锦玉也站起身来,将她护在身后。
“锦玉!”那女子一脸不敢置信,急的跳脚,本是一张漂亮的脸蛋,此刻上头诸多情绪,倒是有些狰狞了。
兔子嗅觉灵敏,自是嗅到了方才纵情后的几分气息,可既是如此,桂玉仍旧不信,大声质问道:“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刚才在这里做了什么?!”
锦玉沉吟片刻,没有回答,视线有些躲闪,他仍是有些犹豫。
聆音先开口了:“应当是做了,你和你旁边那位男子来这想做的事。”
兔子本性如此,从锦玉的话中不难揣测,桂玉是个向来遵从天性的人,有些事,锦玉能忍的,她却不能忍。
不过本性一事,无可厚非,聆音自己都这般放浪形骸,也没有半点立场可以说她。
聆音的话让桂玉面色煞白,差点没稳住身形,还好一旁的男子扶了一把。
“分明你已经被指定做我的夫郎了!我是下任族长!你是族长的儿子!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也不知是气还是悲,桂玉说着说着,眼角都呛出泪来。
月色映在锦玉的脸上,像是在那无悲无喜的笑容上镀了一层霜。
聆音却明白了,锦玉身上的枷锁从何而来。他渴望自由,身上又有不可逃避的责任。所以他找海蛟带来外界的女子,他其实,最想要的是一出戏。
他想挣扎,逃开这枷锁。
但他喜欢她,便又舍不得将她卷到这桩事来了。他知道她迟早要走,所以他也,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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