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说有什么关系,也算不上什么关系。
“到了太阴谷,小师妹可要循规蹈矩些,毕竟师妹你身份特殊,在汤谷胡闹些也就罢了,若在别的地方也见色起意,失了汤谷的门面,可就不好了。”
非花出声打断二人的对话,像是宣誓主权般往前一步,站在了疏风跟前。
聆音无奈的摊手,从容道:“师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不是对谁都能‘见色起意’的,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丢了汤谷的面门,除非是有什么在背后偷偷嚼人舌根,将事情传了出去……”
半个时辰灵舟就到了太阴谷,在灵舟上远远瞧着,太阴谷就像新月的形状一般,卧在崇山峻岭间,而新月的空缺处,则是一片澄澈空明的湖泊。
湖泊的渡口站了许多太阴谷弟子,一眼望去,几乎是清一色的女弟子,结婴大会事关重大,邀请了不少修真大能前来造势,因此接待起来,也异常谨慎。
待确认了请帖,与象征汤谷弟子身份的玉简,负责接待的其中一位女弟子同几人道:“诸位是汤谷的弟子吧,月前辈特意嘱咐过,若是汤谷弟子前来,让我们负责接待。”
叁位女弟子走了出来,聆音又听先前那位女弟子道:“劳烦诸位暂且分开,结婴大殿仪式繁琐,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为诸位分开引路。”
“师姐。”朔雪有些不乐意的开口拒绝,“我师姐腿脚不便,我要同她一道走。”
女弟子温柔一笑道:“道友不必担心,我们会谨慎照顾她,不会有半点疏忽。”
聆音也开口劝道:“既是太阴谷的规矩,阿雪你也不必勉强,短短这么点时间,怎么会有什么闪失。”
既是聆音也这样说了,朔雪也不坚持,只是低低道:“师姐,我们待会见。”
“嗯。”
太阴门的弟子推着聆音的轮椅离开。
分明已入冬,太阴谷中却还是盛开着不少花草,徐徐有风吹来,有淡淡的香气。
穿过一座石桥,聆音远远瞧见一处水榭,湖中水波漪漪,清幽的琴声传来,在水榭朦胧的纱幔下,有一道人影绰绰然立着。
纱幔时不时被风吹起,露出水榭中男人修如梅骨的手。聆音这般瞧着,也只能感慨一句,实在风雅。
“分明结婴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让我来这,只是为了听你弹琴?”聆音掀开纱幔,看到了坐在长椅之上的月眠流。
他今日像是特意打扮过,一身月白色的道袍剪裁得体合身,不过不仅如此,聆音虽见识不多,但瞧这材质,连她这外行人都可以看出,这应当是用了什么特殊材料制成的衣物,若送到拍卖会上,可都是价值连城的法宝。
而束发的玉冠之上,有个象征太阴谷月牙形状的装饰,聆音觉得实在好看,伸出手想去摸摸,却不想月眠流太高,她伸出手去,都还差了些距离。
“聆音姑娘可真是不解风情。”月眠流虽这般怨忿说着,却还是低下头来,让聆音去碰他头上那枚玉冠。
“月眠流,你这身衣服不错啊,我也想有这样一身法宝能穿在身上。”聆音收回手,忍不住调侃道,汤谷不缺这样的法宝,只是聆音这般说话惯了,此时也忍不住同他玩笑。
“做我道侣如何,你想要什么都给你?”月眠流似笑非笑,聆音瞧不出他是玩笑,还是认真,只是觉得这张脸带着情欲时好看,不带情欲时,又是另一种好看。
聆音却毫不犹豫道:“同我做道侣有什么好处?月眠流,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家花不如野花香?你我不过露水姻缘罢了,何必这般认真。”
“那我算是野花的意思么?”月眠流俯身下来,轮椅往后一退,将聆音抵在了柱前。阴影笼罩下来,聆音抬眼,只能看到他带着笑意的眼眸。
元婴修士的威压与金丹修士自是无法比较,便是他没有刻意施压,聆音也无由的觉得有种威慑力,她本能的想要逃跑。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可否窃玉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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