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调酒师有可疑的话,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不可能这么淡定。”
孙大夫撇撇嘴,小声咕哝,“你以为你看人的眼光很准吗?要是很准的话,怎么会惹上这种女人?”
那种明明是在掩饰却又故意让对方听见的声调,让顾惊洲恼怒,他瞪着孙大夫。
孙大夫却朝他挥挥手,“你别瞪我,我现在问你,还有你啊,阿音。”
两个年轻人一齐看向他,孙大夫得意的扬扬下巴,“所以你们现在都在怀疑所有的一切,幕后主使就是这个谢卓琳,小顾尤其痛恨的就是,谢卓琳陷害阿音跟她二哥……那什么。”
“可是你们现在都是心证,根本就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对不对?”
顾惊洲的面色一冷,“我已经叫阿淳去搜集证据了。”
“嘿!”孙大夫嘲讽的笑,“小顾,不是我说。就算你找到证据又能怎样?你们这些财阀权贵,平日里做过多少龌龊肮脏的事,这世上只要跟钱沾边的事,又有哪一件不黑暗的?
所以你能怎样?把这谢卓琳送到警局吗?那然后呢?你是不是就可以借机打败信和了?cg从此在华商圈再也没有竞争对手了?”
孙大夫说得直接,苏音听了这话,也饶有意味的看向顾惊洲。
她并不怀疑顾惊洲想立证自己清白的目的,况且如果顾惊洲真的能找到证据把谢卓琳送进警局,借机能够打击信和的话,苏音也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可是,顾惊洲他会吗?
顾惊洲从来都没有在苏音面前坦白过跟谢卓琳的过往,这件事苏音多多少少是有些介怀的,她有自己的骄傲,所以不会主动开口去问,可是顾惊洲连在她面前提都没提起过。
所有的过往和感情,只要是能够大大方方跟现任坦诚相告的,就说明是已经放下的。
而恰恰是因为心中有惦念和回味,或者不能释放无法面对,或者不想忘记让它湮灭,这才会深埋心底不告诉现任,只在深夜或者醉酒时分拿出来独自品茗。
苏音不怕他说,也一直在等着他说,她怕的是,他迟迟不说。
所以了,就算一切都能证明是谢卓琳做的,顾惊洲忍心让她送到警局去吗?
一老一少的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顾惊洲,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顾惊洲不怕孙大夫的逼视,却受不了苏音这样子半是幽怨半是深情的望着自己。
两个人刚刚破冰,他现在的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将一切打回原型。
顾惊洲自觉再也无法忍受苏音的漠视和疏离,更不想独个拥被而眠,身边没有她的温柔和香气。
顾惊洲回视苏音,“所有的事情虽然指向谢卓琳,就像老孙说的,终究只是我们的心证,还是等找到证据再说。苏音,你放心,我到时会给你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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